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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之后,林冬终于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县城。
他下了熙熙攘攘的火车,听到了他那熟悉的家乡话,倍觉亲切。
提前跟父母说好,林冬的爸妈在车站外面举着牌子提前半个小时就来了。看到林冬的时候,纷纷惊喜地大喊:“林冬!林冬!这里!这里!”
林冬张望着人群,终于看到了在朝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的妈妈,脸上绽放出笑容,拖着大包小包飞也似地冲了过去,和妈妈李秀梅拥抱在了一起,爸爸林建业在旁边看得满脸开怀。
三人回到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晚上的饭菜特别好,大鱼大肉,林冬觉得这是自己这将近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了。
家里也替他在小县城里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里当文员,但是林冬怎么可能去,跟父母说自己想好未来地的路怎么走了。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二老面有难色的勉强答应让他自己出去闯两年,不行就回来上班。现在可以在家先放松休息两个月。
于是在爸妈那里待了一阵后,林冬回到了乡下农村爷爷奶奶家里。
爷爷奶奶得知他要来乡下住一阵子,高兴地不得了,等辗转了大巴小三轮的林冬一到家,就给风尘仆仆的他准备好了热水澡,可口的饭菜。
林冬又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好的,舒舒服服的住了下去。
农村的生活格外悠闲,爷爷奶奶也不是靠种地为生,每个月爸妈会给他们打钱,再加上点偶尔做些手工艺品拿出去卖,一个月倒还能剩余不少。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爷爷奶奶和一群村里人围在院子前的桃树边上长吁短叹,唉声叹气,议论纷纷。
蓬头垢面,正拿着毛巾和牙刷出来准备洗漱的林冬正从水桶里舀水,突然看到爷爷奶奶和一大群人围在桃树前的样子,不由放下了水瓢和杯子牙刷,肩上披着一条毛巾走了过去,好奇地问道:“奶奶,桃树怎么了?”
然后打量起这个桃树起来,这桃树他还有印象,在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种了很多年了,从现在看它这参天挺拔的蔚然模样,恐怕都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了。
奶奶转头看到林冬起来了,低头叹息了一口气,脸上的褶子因为这一声叹息,仿佛变得更加的密集而深厚了:
“这颗桃树哟,从今年入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叶子少了很哩,而且你看它枝干,有许多像脓包一向的鼓起,我们拿东西戳破后,里面流出像黄脓一样的粘稠的液体,而且看到它还没到秋天就树木枯黄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心疼死老太婆我啊!”
奶奶捂着心口说完,脸上的悲伤之色像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毕竟这树也是从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基本上是看着她长大的,现在都已经陪着她有了六十多个年头,像是最好的但沉默不语的朋友一般。
爷爷也是在一旁默声不语,点着一根黑得发亮,用了多年的老烟杆,一个劲地在旁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望着桃树的眼神之中也满是哀痛。
这根桃树对他们两个老人家的意义可非同一般呐,是从他们小时候就陪伴着他们长大的见证,现在落成这个像是生病了一般的伤痛模样,他们心中很是难受。
他们一大早就找了一群经验丰富的植树老人或专家问怎么办,但是都一个个束手无策,有人还说这颗桃树的病状已经很严重了,基本上没有救活的可能,再过一年左右可能就彻底地枯死了,成为一颗枯树了。
林冬看到爷爷奶奶那难过哀声叹气的模样,心中好像有什么被狠狠揪起了一般。
旁边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一个个也是往他们心头上插刀子:
“这树看这样子肯定是没法活了,都病入膏肓了,林家两口子要是早点去喊人来治疗估计还有点戏,现在这样怎么可能还就得活呢?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枯死了。”
旁边的人纷纷应和,一个个都点头觉得他说得对。
那人有些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扫了扫众人,他是村子里有名的对树木经验很丰富的老人,讲话很是有权威。别人都喊他树老大。不禁村里人对他很服气,连一些树木专家有时候也要请教他一些相关方面的知识。所以他才慢慢地有些骄傲自大起来。
林冬凑上前去,仔细地观察起这颗参天挺拔但是却病怏怏的桃树来,褐色的苍劲树皮上遍布着像一个个有柿子那般大的黄黑瘤状的突起物,不少甚至都已经开裂了,从中溢出半透明状的粘性胶体。
有不少枝条都枯死,甚至变成深褐色坏死。连果实都染病,不少都呈褐色的腐烂状,裂口中溢出白色胶装物。
林冬细细想着这是什么原因,因为他最近都在看有关植物的书籍,上面有提到过桃树的一种叫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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