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最清楚我的痛苦是什么了。”
云霓再次笑开了:“哎呦喂,说得好像是我的责任一样,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祸害力量呀……”一句话到此嘎然而止!两人的脖子之间钻进一股森寒,——剑锋锐利。
“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怎么死。”话声比剑更冷;剑架在关千剑脖子上。关千剑自然知道来者是谁。
云霓立刻想到下马和关千剑见面前,分明看到关千剑与这人的马挨得极近,而且隐约在交谈什么。
她立刻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怨气,只想转身就走,但她又怕万一猜错,就这样舍他而去,就显得太不够义气,因此伸出手来劝道:“姑娘,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剑?他什么地方得罪你,我替你教训他!”说完后面这一句,心中不无得意,如果他们果然有亲密的关系,关千剑非倒霉不可。
剑影一晃,云霓急忙缩手,惊呼出声,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握在一起的手指间,沁出一条血痕。关千剑转头瞪着冷凝,怒气难平:“你疯了?别对谁都跟土匪一样成吗?”骂完抢到云霓身畔,接过她的手问:“伤到哪里了?啊,是手指!还好只伤到一根,我帮你止血。你怎么拿手去抓她的剑?你说你傻不傻?”
冷凝在一旁喘气,几根头发飘到她口鼻边上,立刻被吹走了。
云霓偷眼看她,见她生得极美;暗地里与她相较,别的或许都不输她,就是肤色不如她白腻,眼睛也不如她大,尤其当她眼里禽着泪时,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照人光彩,真可说我见犹怜。但她也有缺点,因腰细的缘故,显得臀部和胸部太招人眼目,未免不大雅观,而且也略显丰满了。可奇的是,她的手腕和十指,却又异常的纤细……
“什么叫只伤到一根,你还想伤几根?”云霓心中恼恨,虽向关千剑撒气,脚下却朝他挪近半步,和他紧紧偎在一起。
关千剑撕下衣襟,替她裹着伤口道:“我想伤的是我,几根都可以,换作是你,一点皮都别碰到。——疼不疼?”
“疼。”云霓只说了一个字。
关千剑没有看到冷凝脸上已挂下两行泪。
“今天我流下的泪,总有一天要你用血来偿!”而她说这话时,眼泪已不再流了。
冷凝话才落音,转身一头扎进模模糊糊的湖光山色中,隐没在人丛里,再未回头。
关千剑也许还不清楚冷凝在他心中占据什么位置。是不是当她和云霓暧昧时,也暗藏着对她报复的心思?报复她的别有用心?直到她这一刻的转身,空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才知她的分量是独一无二的。
他了解她的性格,她这一走,说不定就是永远的绝裂。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明言自己的委屈,博得任何人同情和安慰,她只有行动和利剑,用于复仇。
但关千剑是个骄傲的家伙,站在旁边的又是云霓,他一时无法决定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