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一下顶在了那家伙太阳穴上,没好气儿的道,“特么挥那么使劲儿干啥?冻死个人!”
本来就冷,还在这整风,这不是找不痛快么?!
那人似乎一点不觉得祁峰手里这玩意能跟真枪一样,手上的动作并没停,直到祁峰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把好好的北欧进口吊顶灯打了个稀巴烂,这才伴随着惊恐,后背一凉停住了脚步。
我擦!真枪啊?!
“你到底是干啥的?”祁峰一手拎着枪,歪着脑袋伸手拽掉了那人脸上捂着的毛围脖以及皮帽子就往自己身上捂。
那人有点无辜的眼看着祁峰在自己身上下其手,可被一杆枪顶着,他也不敢乱动,就算手里拎着看上去张牙舞爪的狼牙棒,也是屁用没有。
“问你话呢!”祁峰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没好气儿的推了那家伙一把,一点都没有抢了人家东西的觉悟,粗暴的就跟土匪似的,“说话啊?!”
“我叫安……廷。”
被扒的精光,只剩一身秋衣秋裤的安廷冻得结结巴巴的,就连手里狼牙棒都觉得冰手,反而成了累赘,此刻安廷算是明白了冷兵器和热武器之间的差距,这根本就不是代差能解决的好不!
“叫安廷啊?”祁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抱着肩膀吹着哈气,没好气儿的推了安廷一把,翻着白眼道,“没问你叫啥,问你干啥的?!”
这家伙脑袋少根筋还是怎么的,怎么说个话这么费劲呢!
安廷委屈的抬头看向祁峰,一边忍着直哆嗦的身体,一边结结巴巴的道,“我是这一层的守护者。”
守护者?
祁峰歪了歪头,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每一层都有一个守护者才对么?怎么就这层有?这是不是也太不敷衍了?
“这楼里就你自己啊?”祁峰对着自己伸出来的手吹了一口哈气,毫无愧疚羞耻之心的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安廷道,“那怪可怜的啊!”
安廷吸了吸鼻子,心说怎么想也没有被人用枪指着抢了衣服,然后还一脸幸灾乐祸可怜的吧……
“每一层都有人的,”安廷叹了口气,考虑到自己并不是祁峰的对手,申辩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选择了无视这个槽点,继续解释道,“只不过在自己地盘待着的就我一个了。”
“那别的层的呢?”祁峰好奇的四下看了看,跟哄小孩儿似的好奇的看着冻的直流鼻涕的安廷开玩笑道,“斗地主去了?”
“你怎么知道?!”安廷重重的洗了一下鼻子,抬头好奇的看向祁峰,心里极其不平衡的抬头瞄了两眼,“他们就是去顶楼跟斗地主去了!”
其实安廷也知道,什么狗屁斗地主,那都是套路!
这帮家伙是去看安然姐,去那献殷勤的!
“擦!”祁峰万万没想到一不小心说中了,抬头看了一眼,祁峰朝着安廷道,“上头是不是住了个特别漂亮叫安然女孩儿?”
他得先确定安然在不在上头啊!否则玩意被安清河那王八蛋暗算了,他的自尊心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