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存世的,其余九卷都全,唯缺第二卷不知所踪,是也不是?”
苏淮河蓦地瞪大眼珠,终于把视线死死地锁定在了郭小凡身上。
是也不是?
是呢?
还是不是?
他顽固地仍不肯开口,现场死一般静寂。苏淮河一声不吭,是默认,还是不屑于回答?
郭小凡定定地望着苏淮河,脸上不喜不悲,不怒不惊,连问你三个问题,你还装这么大个逼,那好,第四把匕首刺入心窝,看你挺不挺得住。
“苏少掌门,这缺的第二卷,恰恰是你家当家菜——松鼠桂鱼的全部烹饪秘诀,是也不是?”
现场,掀起一片“啊……”的惊呼,谁也无法想到,郭小凡居然会抛出这么个绝人后路的答案。
这,可能吗?
苏淮河为什么不回答?
恰在此时,苏淮河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缓缓拿起手机,轻轻按下,脸色铁青地起身,朝外走去。
就像捞到了根救命稻草,然而脸上装出的依旧是一脸冷傲。
心理承压能力,果然与众不同。
然而人们的议论,终于从小声变大,最终汇成了一片。
“不可能吧,然而却那么像有可能,否则苏淮河为啥不回击?”
“你们看苏淮河的脸色,分明是一片绝望之色。”
“我无法相信,郭小凡掌握着淮阳派家底,这可是长三角第一大门派啊,如果郭小凡说的是事实,那他家的松鼠桂鱼咋办?”
宗艳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作为青年理论家,她居然找不出郭小凡的破绽之所在。其实她一直凝视着苏淮河脸色,只要他有任何一丝否定的表示,宗艳红就是扑上去咬,也要把郭小凡的命根子咬掉。
然而,苏淮河就这么静静地走了?
郭小凡依旧一脸油盐不进的表情,慢慢侧过身,歪着头盯着宗艳红:“宗少掌门,你有掌握《淮阳菜单》缺失的情况吗?”
宗艳红脸上肌肉扭成一团,咬牙切齿:“一派胡言。”
“是吗?”郭小凡笑了,“你自诩为青年理论家,就是这么含糊其词地回应人们的质疑?”
宗艳红:“对待胡言乱语者,老娘向来不屑于回应!”
“好!”
郭小凡跨前一步:“那我今天就逼你回应!”
“宗艳红,听清楚喽。你家世代以烹饪理论见长,家藏天下著作数十卷,自清代以来,更是由先祖汇编成了一部《名家烹饪一览》,洋洋洒洒十数万言,共分二十余卷。其中就有关于淮阳派烹饪技艺的介绍,请问宗少掌门,这话,不会是一派胡言吧?”
宗艳红:“自作聪明,理论界谁不知这事。”
郭小凡笑得更邪乎了:“这本《一览》书,你家先祖全部用生涩难懂的文言文写成,请问宗少掌门,你既然是青年理论家,可有通读你家的祖传之作?”
宗艳红仰天大笑:“哈哈哈,郭小凡,说你自作聪明,我还真是抬举你了。我家祖传,我日日精研,你问出通读俩字,我只好笑你无知者无畏了!”
“好一个无知者无畏!”郭小凡的目光突然犀利异常,“宗艳红,我刚才说你不学无术,不是指其他,而是指你根本没通读过你家祖传,或者说,你看不懂文言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