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怒斥一声,冒着被韩当一矛刺中咽喉的危险,奔着他的头颅就是一刀。
可就在此时,五峰山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匈奴人跑了,匈奴人跑了!”
正杀得性起的梁元碧侧目一望,从主城出来接应的骑兵在汉军面前横尸一片,汉军反冲击的骑兵正从两翼席卷他们,不少骑兵见势不妙,已经开始逃跑回城。
混账,混账,那个娘娘腔秃瑰来就是靠不住,。
在看脚下,从正面进攻的汉军已经杀人大寨,大事不好,心下作慌的梁元碧虚晃一刀,逼退韩当,大喝一声从墙上飞跃而下。
就在这时,从寨门外飞来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密集长枪,正在半空的梁元碧一声怪叫,身中数支,支支都穿身而过,顿时鲜血长溅,砰地落地,抽动几下,七窍流血而亡。
当剩下的长枪落入人群中时,群龙无首的匈奴人开始全面崩溃,羽林军呐喊着冲进寨门,狂风般掠过敌阵,肝胆俱裂的梁元碧军团成为待宰的羔羊,挣扎已经没有必要,投降也为时已晚,令草原闻之色变的梁元碧军团在从此灰飞烟灭。
武功城下,秃瑰来尽全力企图鼓舞自己的部队继续冲锋,但五峰山头翻卷的冲天大火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梁元碧和他的军团肯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主人,退回城里吧,不然就来不及了!”秃瑰来的老仆人惊恐万状地说:“西凉铁骑包抄上来了。”
“杀”
至少一千骁勇的骑兵风驰电掣般分兵两路包围了秃瑰来骑兵的两翼,企图斩断所有增援匈奴人的后路。
两支骑兵队伍猛然碰撞,发出岩浆挤压般的壮烈呻吟,一个照面就有数不清的骑手跌下马去,摔倒的战马痛苦地嘶叫着,落地还未爬起的士兵被敌我双方的战马再次撞飞,弯腰挥出的战刀带着巨大的冲击惯性将对手连人带马劈了开来,刀枪相格发出清脆的金属迸裂声……
身披重甲的羽林军锐不可当,头盔下血红的眼睛使匈奴人魂飞魄散,楚枫一发现武功城出兵援救,他便立刻让余下羽林军严阵以待,堵住了秃瑰来的骑兵,并向待命的西凉铁骑发出了出击信号。
三面夹击,匈奴人还没冲到五峰山脚下便乱成一团。
“华将军,吃掉它”楚枫将令旗扔在地图上,头也不抬的下令。
“末将领命”华雄拱手应诺,大踏步走下栅寨,冲着寨中严阵以待西凉铁骑吼道:“还愣着干嘛,给我冲!”
随着华雄一声令下,五千杀气腾腾的西凉铁骑纷纷拔出腰刀,在华雄的带领下,风驰电掣地合围匈奴骑兵。
多日来郁闷的杀气都被华雄尽情倾泻到手里的朴刀上,风车般飞旋的大刀凶焰万丈,敢于对抗它的一切都被它从中间利落地劈了开来,当面前最后一个抵抗的匈奴骑兵上半身连同他战马的脖子一起被华雄切下来时。
秃瑰来已经绝望地开始全面后撤,忠心耿耿的老仆领数十骑拼死护住主子,城里也派出大批死士守住城门,箭如飞蝗,滚石如雨,阻挡怪叫的西凉铁骑,协助尾随败退的友军接近城门。
“关上城门,马上关上城门,别管还没回城的人了!”檀拓亲自在城门处指挥,看到狼狈逃回的秃瑰来挤进半开的城门,他立即下令闭门。
大门隆隆地关上,千斤闸也落了下来,在最后的缝隙里,秃瑰来看到老仆被几个西凉铁骑同时支解开来,在闸门轰然落下时,好几双苦苦挣扎的手指出现在城门底下……
尽管杀声震天,但是绝望的哭号声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城门边每个人耳中,守卫在门边的赀胡士卒沉痛地低下了头,檀拓则在城下汉军狂暴的斩杀声中颓然坐倒,梁元碧完了,五峰山也完了,下一个就是武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