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老人感慨:“谢啥呀,六年前,在那大雪飘飞的晚上,若不是小侯爷救济,我祖孙俩只怕冻死街头了。哪会有小老儿的今天,再说,这小摊的本钱也是小侯爷赞助的呢。”
“就是,若是没有九哥,就没有东来和爷爷。两年前听闻九哥你们家遭劫,我爷爷当场就哭得昏死过去。”
以前,贵为镇西王之子,堂堂侯爷,风无恨却经常带着洛汐从城东走到城西,经常来看望东叔祖孙俩。每次来,都是点同样的酒菜,从未变过。
老人姓东,风无恨一直称东叔,少年名叫东莱。六年前的大雪夜,祖孙二人流落到此,被风无恨救济。然而,东莱也成了儿时玩伴,以风无恨马首是瞻,是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进山狩猎的铁杆跟班。
“东来,两年不见,想九哥没?”风无恨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东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做梦都想,这两年没少挨人欺负。这下好啦,九哥你回来,相信没人再敢欺负我了。”
“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东子,别傻站着,今儿爷爷高兴,准许你喝酒,快来,把酱牛肉端去,陪小侯爷喝几盅。”
“好嘞!”
紫金城西,小摊上,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不会来路边摊坐着吃饭。
风无恨却是例外,整整两年过去,卤花生、酱牛肉、炸酱面,锅贴,小锅酒,还是那几道酒菜,还是那个味儿。
东叔挂了个打烊的招牌,在一旁烧火切肉,细心的忙碌。风无恨与东来喝了几盅,吃着下酒菜。佳人在旁,似乎有了家的味道。
“来,来,东叔,一起喝几盅。”
“别站着,坐,都坐。”
这顿饭吃了很久,吃得很开心。
“老东西,该交摊位费了。”一队十人的士兵晃悠着走了过来。
东叔连忙起身,从怀中取了三两银子递过去。
“三两?不够,从今儿起,涨到五两了。”
“五两?”俗话说酒壮英雄胆,东来借着酒兴,一拍桌子,猛地起身。
东来怒视着士兵,呵斥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天还挣不到五两银子呢。你们这帮孙子,这不是明抢吗。”
“哟呵,小东西,今儿个吃了豹子胆了吗,敢跟军爷大呼小叫。哥几个,揍他。”
军士摩拳擦掌,走着八字步朝东来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军士卯足了劲,一拳朝东来面门轰来,想将其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然而,拳头才轰出一半,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攥住,捏在掌中。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握,登时骨头碎裂声响起。
“啊!”军士惨叫,疼得冒汗珠,拳头却生生被一股大力箍住,对方宛如捏豆腐一样,拳头被捏成碎骨烂肉。
“嗯,有个硬家伙,踢到铁板了吗?”
“兄弟们,一起上!撂倒这小子。”
接连惨叫响起,十名军士被踢翻在地,打滚哀嚎。
“那是谁呀?敢打军爷!”
“是呀,吃了豹子胆了吗?就不怕士兵拿他下大狱。”
“下大狱算是轻的了,只怕被乱刀分尸,活活打死呢。”
“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啊,是风小侯爷。没错,以前小侯爷经常会来东老头的摊上吃饭。”
“小侯爷回来了,太好了!这下我们不用怕这些杂碎剥削压迫了。”
“乡亲们,打死这帮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