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咬牙切齿,真想把他给挫骨扬灰。
显然现在不是个好时候,他们也是真的怕了。
“不是还有宁川大人吗?”
很快有人将目光转移到了宁川这边,当即眼睛一亮,呼道,“宁川大人速施妙法!”
“宁川!”
那火中的身影一颤,其中的男子并未彻底死去,他有个执念,想亲眼埋葬下他们,所以他一直在蓄力坚持。
但是此刻他憋不住说道,“你们有如此遭遇,应该感谢的人,便是他,是他引领着你们走到了这一步。”
“宁川,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后悔吗?可惜晚了!”
宁川一直很镇定,弓已经放下了,虽然偶有皱眉,却并不自乱,不论手段,光是这份心性,就足以让人赞叹。
“今天的确会有人死,但死的,却仅仅只是你自己。”
宁川说的气定神闲,中气十足的,无疑给大家下了一颗很大的定心丸,即便是那始作俑者的男子都忍不住气郁,心中惴惴。
若非此情此景,他都想要吐血了,自己用生命施展禁法,敲破头也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应对手段。
“色厉内茬,我就不信灭不了你!”
“邪不胜正,恶人自有君子克!”有人见此说道。
“宁川,能否将其一箭毙命?”
莫说这一切的起因,无疑就是林彩儿手中的渡天神车,从一开始林晨就不太赞成她的此番做法,随着事态的发展,他很不满。
“姐,你怎能如此轻率,将此宝示人?”林晨问道,即便是度过了此劫,也注定后头不能平静,可谓麻烦不断,后患无穷。
林彩儿轻哼,他在林晨身上做的功课,算不得少,只是他的性格跟自己千差万别,从未谈到一块。
她不明白为何林晨的性子是如此散漫,对于血海家仇,不提及,很排斥,平淡止如水。
随着他渐渐长大,已经不能像小时候一般,常要其伴于一旁,他有了他自己的想法。
林晨的性格是越来越烈了,束缚不住,只能放其自由。
但她也从未就此放弃过林晨,所以这次硬是将他给拉了过来,看看人心,长长见识。
她说道,“若是如此畏首畏尾,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推翻这个天下?”
林晨一震,苦笑道,“这天下,岂是说推翻,就能推翻的?姐,你的执念真的是太深了。”
“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林彩儿呵斥,她最讨厌便是林晨常挂在嘴边的,这些没用的中庸话。
她看着宁川,再次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别看宁川脸上淡淡的,其实他的内心,根本平静不了,远不如表面那般轻松,在极速思索应对之策,邪法一般不为天下人所熟知,只铭刻于小部分人的心底,所以极难在短时间内,看穿其破绽。
“这超出了属于你我的界限,突破到了另一个,我还未曾触碰到的层次,很危险,我的把握,不足三十。”
林彩儿闻言,将目光投到了林晨身上,林晨有些怯怯,林彩儿的神色很郑重。
她大声道,“林晨!请,天令!”
“啥?”林晨一脸茫然,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
“祭出天令!”林彩儿再次喝到,目光灼灼的,看的林晨一颤。
“哦,知道了。”
林晨的反应倒是很快,在怀里摸索了一阵,一道金色的符纸,在手忙脚乱中被他扬手撒在了夜空下。
天令洋溢着璀璨的光泽,分外刺眼,让众人的目光一定。
这边的动静,那身在火中的男子同样注意到了,他残喘着余气感到不可置信。
还未待他做出反应,一道彻响耳旁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赦!”
那男子余神巨震,伴随着这道声音,出现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一幕。
头顶的月亮泛着轻柔的微光,夜幕下的森林藏着惊人的生命之气,在森林中,阴火正在迅速的熄灭。
众人浮着惊喜的笑容,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以如此代价换取的成果,被这般轻易的破解了。
“怎么可能!”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脸上火辣辣的,就像一个以微末的资本,在舞台上炫耀的小丑,开始的蝼蚁,才成了真正的看客,在嬉笑着他。
“怎么做到的?”
男子的内心防线崩塌了,直到死也未能彻底的闭上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天令!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