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太天真了!”
白衣被刺破,刘标疯狂了,“不,是你太乐观了!”
“轰!”
内劲爆发,一切挣扎似云烟。
“我们都要死吗?”
一座大山矗立在眼前,他们绝望了,一双凡手如何撼动,他们被弹飞出去。
“雀儿她爹!”
万物生长,生命已枯萎,雀儿她娘悲泣大叫。
“你们快走!”
刘标的脸呈死灰色,胖胖的,憨憨的,他再次爬了起来,向白衣青年奔去。
“一步错,步步错,你觉悟吧。”
白衣青年踏来,踏出了死亡的步伐。
“不,是你错了!”
刘标扬刀,这一刻,他的背影恍惚变得宽阔起来,透出了一股决然之气。
“刘标,快离开,你打不过他的!”
村民们泪眼模糊。
“快。。。走!”
刘标的话在这最后变得夹杂不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伸手摸了摸,是血,他无力的倒了下去。
冬天的时候,尽管不是很冷,他却总喜欢把自己穿的厚厚的,塞的臃臃肿肿,别人看见,投来好奇的目光,意外他为何如此之冷,他常回答道。
“冬天到了。”
或许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缺乏安全感的他只是想找个正当的理由,把自己给武装起来,尽管他的做法显得幼稚,他却从不那么觉得。
“刘标!为什么!!”
柱子他爹大喊着跑了过来,蹲在地上扶起了刘标的身子,血流了一地,他手足无措的捂住伤口,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不必如此的。”
“要死了吗?”
刘标挂起了解脱的笑,他在想,这种结果或许不错。
人这辈子总有那么几个值得献出生命去感谢的人。
别人也许冷血,但自己注定不行。
“你要挺住啊!”
柱子他爹闭上了眼睛,眼泪滴了下来,滴在了刘标的脸上,他知道没有希望了,但他还是违心道。
刘标笑了,灵魂在飘散,渐渐失去了力气。
“不必悲伤,我马上送你们团聚。”
白衣青年无情开口,把温度在这炎炎夏日瞬间拉到了极点。
柱子他爹整了整刘标的衣衫,事已至此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刘标已经死了,他轻轻的将其放在了地上,伤口还在冒着血,撩起袖口擦了擦,安详的脸露了出来,他一时间怔住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在这最后一刻,刘标所做的,对他来说感触真的很大。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亦有每个人的牵挂。
他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他的妻子,那些还活着的村民,其实并不遥远,仅仅十来步的距离,但他却已经没了迈出去的力气。
白衣青年就在眼前,现在以另一个角度去看,突然觉得他只是一个惹人生厌的小丑。
他笑了,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镇定的姿态,淡淡的开口了。
“尽管从一开始,你就把我们和你远远的拉开,把自己努力的抬到一个高不可攀的层次,然后自以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可以任由的决定别人的命运。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看来,你始终与我们一般无二,若是硬要说出点什么区别来,那么在我看来,我们是普通人,而你,是一个病人。”
白衣青年本就苍白的脸在这句话后,更是苍白的吓人。
他把剑提了起来,染血的剑刃闪着光,丝丝寒意垂了下来。
“在临死之前,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享受这最后的时光,闭上你的嘴巴吗!”
“嘶!”
剑尖向后,他向前一步踏出,侧着手以眨眼的速度一划,几滴殷红的鲜血被带出了空气中。
“留着徒增厌恶,还不如将它给破坏掉!”
柱子他爹蹬蹬后退,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侵蚀着他的神经,嘴被划开了,血流如瀑,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怪兽。
“你……”
他试图去说话,却徒劳的发现已经失去了对嘴巴的控制,心中大痛,一崴脚,横着栽在了地上。
生者将逝,孩童谁来顾。
一阵困意袭来,他努力的支撑起眼皮,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对她以目示意。
柱子他娘已然没有了魂儿,软在了原地。
村民们已经无力出声。
“无需遗言,今天谁也别想活着!”
白衣青年完全没有了风度,蜕掉了华丽的外皮,他大声咆哮。
“没有人性的东西,我们会在下面等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