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因为只有你,我还是放在眼里的。”
紫袍道人闻言大怒:“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今日我这师兄要教教你如何守溪云山的规矩!”
他正要发作,旁边几位上届参与的师兄也愤愤不平,赵汗青却挥手制止了他们:“好了,各脉主持正在殿内论道,你们却如此喧哗,不怕待会掌门人怪罪么?”
紫袍道人愤恨满怀:“可是这小子欺人太甚!”
张笑风也上前拱手道:“诸位师兄,今日来我九阳峰便是客,有句话是客随主便,我便斗胆做个主,诸位师兄且听我一言。上个月祖师爷飞升祭典,结果遭遇无妄之火,掌门人余怒未消,今日这九脉论道,若是再出了什么差池,真不是咱们能担待的起的。何况待会便有机会在场上一较高下,现在逞这些口舌之利,又有何用?”
几句话一说,几人心道的确如此,于是强压怒火,紫袍道人狠狠瞪了李元康一眼,也不再说话。
周少白听了他的话,心内甚是佩服:这位张师兄为人磊落,考虑周全,几句话就消解了众人的火气,真不知我何时才能像他一样啊。
磕着瓜子的李元康不住点头:“张师兄说得在理,我更想和你较量一番了,那就等到场上再看如何吧。对了,赵师兄,我也很想和你过招,你且等着我,我一定会见到你。”
那赵汗青却忽然摇头说道:“今日不可能了。我此次前来,并不会出场,现在里面估计师父正在和掌门细说此事。”
李元康奇道:“这却是为何?”
原来九脉论道,上届头名需等到其余八脉弟子两两对决,直至决出胜出一人,二人再分高下。这赵汗青本是上届头名,本届只需坐等他人胜出前来挑战即可,可以说是以逸待劳,把握很大,任谁也没想到,他却要退出。
这话说出口后,不只是李元康周少白他们惊异,就连白衣少女,也忍不住看了这边一眼,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旁若无人的样子。
张笑风拱手道:“赵师兄为何退赛?”
赵汗青摇摇头:“个中原因不便细说。不过我此时身上旧伤未愈,就算勉强参加,也是难以支撑,不如直接退出,安心看你们各显其能便是。”
李元康哀叹地一拍大腿:“可惜可惜!少了一大劲敌,今日不能玩的尽兴了!”
那边紫袍道人冷哼一声:“莫慌,等上了场,我自会陪你好好玩耍一番!”
周少白很是想笑,心道:这些人斗起嘴来,哪里有半分修道之人的样子,都跟小孩子别无二致,倒真是有趣。
不知不觉,原先的紧张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时,张笑风忽然走过来拱手道:“这位玉屏峰的师弟,恕我眼拙,不知如何称呼?”
周少白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招呼自己,赶紧拱手道:“张师兄,在下姓周名少白,还请多多指教。”
“言重了,还请多多指教。”张笑风点点头,“师弟请先自便。”
周少白心里略略失望:没人认得我,只能跟我客气客气。
那张笑风又走向白衣少女,拱手道:“这位丹霞峰的师妹,在下张笑风,却不知如何称呼?”
那白衣少女转过头来,张笑风和周少白他们这才看清她的正脸。
一瞬间,周少白不自觉地想:若是要塑神女像,便该照着这位姑娘的容颜,分毫不差地塑出来,只恐怕天上的神女看见这尊神女像,都要自惭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