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傻子都能猜到,那就是三盏灯一旦熄灭,刀疤脸必死无疑。
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一定要想办法,我现在穿着陈大师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把血腥味极重的剑,或许可以依样画葫芦的用剑上的血腥气逼退这些诡异的孔明灯。
我没多想,立刻便要拔剑对敌,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此刻那剑居然死活拔不出来了,好像剑与鞘完全焊接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
我心头一急,几乎想硬扯了,可就在这时那剑头突然一颤,直接指向了刀疤脸头顶那盏微弱的灯。
我脑子瞬间嗡的一声,似乎这把剑在给我指引,它好像是要我跟刀疤脸一样,将体内的本命之火也逼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猜对没猜对,但此刻内心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管他呢,试试再说,现在这个局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没多想,想了想刚才刀疤脸的手势和咒语,忙狠咽了一口口水也一吓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即往额头上一抹,嘴里则有些害怕的喊了起来:“人身三把火,人火现,鬼神惧,开开开……”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种玩意,再喊完最后一句时,我眼睛都有点不敢睁。
可让我失望的是,那神秘的一幕并没有按计划出现,我头顶和肩膀仍旧什么都没有,而让我心头一紧的是,刀疤脸右侧的一盏灯“啵”的一声竟熄灭了。
完了!刀疤脸也许下一秒就撑不住了,而夜空那个奸佞的声音也越发的得意了,而此刻老常似乎是无法及时赶到了。
怎么办?刀疤脸整个人如同喝醉了一般,下半身已经不稳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伸手慢慢往后揽,此时这个动作已经变得非常缓慢,但一看就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这刀疤脸到了这一步他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他护我周全。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看的出来刀疤脸已经完全在靠意志力支撑了。
而就在刀疤脸马上要倒下,而我也将彻底暴露在对方眼中时,突然那宝剑微微出了一点鞘,剑鞘只弹出一个小拇指的大小,再往上就又不动了。
这宝剑又想指引我什么?
我有些纳闷,但转念又一想,露出这么一点刀刃除了用来割破手指,根本不可能对敌,而且那剑身中的血腥味此刻也没透出来半分。
我没多想,这一刻也没第二路选,我只能原模原样的重复刚才的程序,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直接用剑刃划破了自己手指。
而这一划我并没觉得跟自己刚才咬破有什么区别,也疼痛的程度上也差不多。不过此刻我只能孤注一掷,刹那间我猛的将鲜血往自己额头一抹,随即口中再度重复起了刚才的符咒口诀。
可结果似乎仍旧跟刚才一样,一切照旧。
自己身体没有半点异样,周围也没任何变化,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够****的,居然还会傻傻地连续做两次,明显这种超乎寻常的做法离自己太遥远了,完全像在两个世界。
“好了,跟这个世界说永别吧,我们的游戏结束喽。”此刻,那夜空中的家伙似乎觉得再玩下去太无趣了,然而就在他准备结果刀疤脸性命时,突然他好像怔住了,且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到了我身上,仿佛看到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