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这六人,因为什么事突然厮杀了起来。追杀的可能是最大的,故江老爷子这样问。
那人也不写笔,继续点了点头。
这个询问显的也*静了,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写。让江秉荃很不耐烦,他抡起眼睛,看了看那人。心想,这个人明明听得懂话,不言不语的,真是傲慢的很。开始那小武,还在我面前说他是个武林高手。被打成这个熊样,救了他,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不知好歹。
江老爷子顺着刚才的问题就问,“谁追杀你?”
那人再次拿起了笔,写到“鬼”!
是鬼!尚若是其他人,看到这个字,定当从凳子上跳起来。可江家都是习武多年的人,对此那会有什么惧怕。倒是这个江秉荃,看到那个人写下的字,再也忍不住了,说道,“老汉,别听他瞎吹。他以为他是谁?鬼?那有什么鬼?你若再问他,从哪儿来,没准他告诉你,他从东土大唐来。问他到哪儿去,告诉你,去西天拜佛求经。他以为他是唐三藏,鬼追他?他要是把脸上的绷带揭开,没准把鬼和唐僧一起吓跑!”
江老爷子听了江秉荃的话,很不舒服。也不正眼看他,一字一字的吐出,“你给我滚出去!”
江秉荃也不打招呼,转身也就出去了。江玉兰也悄脚悄手的跟了出去。一跨出门,就听见江玉兰说,“哥,追唐僧的是妖怪,不是鬼!”那边回答,“反正都差不多。”兄妹俩声音渐行渐远。
江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年轻人不懂事,你别见怪。”
那人脸被绷带缠着,也不做声,依然是点了点头。
“那就说一下,你是从哪里来吧?”其实江老爷子经江秉荃一提醒,到想到应该问一下,他来自哪里。
那人写下了一个,“北”字。
哦,是北方还是北京呢,那人到底是为什么只写一个字呢。是不是本就不想我们知道得更多呢。江老爷子也觉得若是步步紧逼,追根刨底的问,也不太妥。就继续往下问,“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呢?”
那人写了一个,“南”字。
南坪?还是南方?看来这个大楷的方向是向南了。
“那为什么追杀你呢?为仇?为情?还是为其他的?”
江老爷子问到了一个最核心的问题:为什么他会被追到这里。他看了看那人,那人却不想写出来。他把笔放下了,把腿又盘了回去,想了一回,又在纸上终于写下了几个字:“明天我走。”写下后,从兜里掏出来了十块大洋,放在桌子上,继续自己的打坐。
真是一怪人也。难道是他的情况很奇特,还是另外藏有玄机?江老爷子看了看他写下的字,默不作声的收了起来,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江老爷子走到快到大厅,遇见秦妈。“老爷,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开饭,听说你的几大弟子今晚要来呢。”秦妈看见江老爷子就急忙问到。
“好,你去安排一下,秉荃在吗?”江老爷子听了后即问。
“在,在前面大厅里。”秦妈答道。
江老爷子走进大厅一看,那江秉荃正拿着那人的朴刀,舞来舞去。招式还是很熟练,他一性起,就冲出了大厅,一刀向庭院的水缸砍去。重庆的住家,家家都有口水缸,因为这边的特别缺水,故用大的水缸接一些天上的雨水。穷人家的水缸都是一些破坛坛罐罐,而有钱人的水缸,都是放在庭院里面,用很大的石头挖空打制而成,做的好的水缸还会雕上些花草动物。
那江秉荃拿起朴刀,一刀向才接满了水的水缸砍去,水缸就水花飞溅。他一转刀,向上一拉,那刀就从石头的边缘拉了一条口子。再看那刀,竟然毫发无损。
“好刀,真是好刀!”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刀又好使又锋利。他更没有想到江老爷子就在身后。
“把刀给我放下!”一身厉吼,着实吓了江秉荃一跳。
他只得乖乖的把刀放回原处。江老爷子盯着他,严厉的说道,“你知道你错了吗?”
江秉荃被吓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说到,“不知道。”
江老爷子挺直腰,被起手,转过身去,说到,“练武者,切忌意气用事,随性而发。每次操练,都必须全神贯注,如临大敌。对敌时,头脑冷静清醒,有人如无人。这些话我不知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刚才你心浮气躁,舞刀猛劈大砍,实则练武的大忌!你从头顶上劈刀的动作太大,花的时间就长,若是与人比试,别人就可乘虚而入,一眨眼的功夫就要了你的小命!你可知道,上次余门的三公子,差一点就丢了小命?”
江秉荃被这样一说,哑口无言。
江老爷子再看了江秉荃一眼,说到,“其实你的功夫已经非常不错了。若你想更上一层楼,就必须修身养性。切忌做事急躁,好动。”
江秉荃听后,倒有一点骄傲。随口说到,“那孙悟空也不是好动,猴急吗?同样是好功夫。”他倒拿自己于孙悟空比。
“我看你是看《西游记》看多了!那是小说!”
江秉荃又把朴刀拿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从新慢慢的比了几个动作,见到江老爷子没有吭声,就知道自己正确了。
江老爷子看到江秉荃是在静心的操练,说到:“我曾经见过一个太极的高手练拳。看他练拳练的慢,很放松,但是动作非常的标准。我认为,其实他不过是练自己的性情。若真打斗起来,他仍然是非常快的动作的。所以,练武一定要静心!我叫了秦妈提前做晚饭的,估计现在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
江秉荃想了想,江老爷子确实是说的有些道理。静心!无论是练武,还是比武都应该冷静。
医馆围了一桌人,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上一顿晚饭。
饭后,江老爷子依次检查了医馆的药箱,吩咐小武和阿斗做些准备,玉兰去给病人送药。
自己再走到庭院里,看了看即将落下夜幕的天空,有了蓝黑蓝黑的云彩。云彩渐渐的加浓色彩,像一幅动感的国画。一只白色的信鸽从云彩中轻盈的飞了过来。扑扑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他轻轻的抚摸着信鸽的羽翼,从信鸽的脚上取下来一个纸条。然后走回大厅喊道,“小武,阿斗,秉荃,玉兰,他们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