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确实有一些格外的理由,但我认为说出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你有资格和诗京结婚,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你就算什么都不懂,你也有资格坐到那个位子上!”
面对林深时意味难言的复杂眼神,李溪午的语气里首次出现了不容抗拒的霸道。他扬起手,重重地指了指不远处他办公桌后那面象征han shin集团的标志墙,掷地有声。
“每个人出生以后都会具备不同的优势和优点,但在这么多优势和优点中,唯有一点从始至终都排在第一位。”
“才能重要吗?品德重要吗?当然都重要。可是在家世和出身面前,它们一文不值。”
“你以为诗京真是能力出众才能当上集团的理事吗?当然不是。换一个人来,即便比她再优秀上几倍,也没资格坐上那位子。”
“所以,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和优势,也是你独有的资格。”
“我接下来要你做的事,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这么向你解释,应该已经足够清楚明白了吧?”
等到李溪午把话说完,林深时就没由来地叹口气说:“所以,我的预感没错?你之所以暗地里策划那么多事,不是因为出于父亲的疼爱,至少从主要目的上来说不是。在你心里,关于这件事的考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我和诗京的感受,对吧?”
李溪午也是看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往后靠在沙发上问:“这种问题真有讨论的意义吗?既然能实现统一的利益,为什么还要理会目的所在?撮合你和诗京也是我的主要目的,不可以吗?”
“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但对我来说有。”林深时看看表上的时间,又说,“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索性就告诉我全部的事情好了……你要和我诗京结婚,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明年就是决定han shin命运的时刻吧?”李溪午直起身来说。
“嗯,所以呢?”
“我和你阿姨虽说是夫妻,我们俩手上也的确各自掌握了集团的半壁江山,但在老人家的心目中,他对于退休后究竟要把权利交给女婿还是女儿的问题,仍然没个定论。”
林深时难以理解地问:“哪怕您二位只是表面夫妻,暗地里各自争权,对于究竟是把大权交给亲生女儿还是交给外人这种事,会长还需要多想吗?”
“你这会儿的刻薄倒是像极了你爸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李溪午也不生气,不以为意地微笑说,“你和诗京也来往了一阵子,难道你就没从她那里听说过会长的性格吗?”
“即便是能力至上,不想让家业毁在儿子手上,把大权交给女儿又怎么了?”林深时皱了皱眉,“您二位的经营能力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吧?”
李溪午呵呵笑了两声,忽地问儿子:“你真的认为,像han shin这样规模的跨国企业,适合交给女性接手吗?”
林深时怔了怔,旋即若有所悟。
“所以,一个重男轻女的老人家,偏偏又信奉能力,没能力的儿子不行,有能力的女儿也不行……数来数去,便宜给作为外人的女婿了?”
“你在这里讽刺我,一点用都没有。事实上,即便是我们不在乎那些俗气的观念,那又怎么样?你能让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吗?”
李溪午拿起他面前的那杯水,淡淡地说:“这世界就是这样,再落后的观点,既然能一直存在,那就意味了仍有很多人在信奉。你可以在背地里骂他们愚昧,但你没办法扭转所有人的想法。所以,这就注定了静淑她没办法当上han shin未来的掌舵人。哪怕她能力足够,哪怕她拥有和男人一模一样的魄力和意志,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不如男人优秀的女人。”
林深时一语不发地看着父亲,片刻后问:“既然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你那边完全倾斜,你又为什么需要我?”
“你当会长是什么善人吗?”李溪午哭笑不得地抬头瞅瞅儿子,“他之所以选我,也是因为我是目前最适合带领han shin继续好好走下去的人。可是han shin的主人会从此改变吗?你认为他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所以,我们才需要你!”
“我和饮溪感情不深,等到将来我退下来,我手头上的权利除了交给诗京以外,还能交给谁?只要你和诗京结婚,等于是保障了han shin下一代的主人。”
“现在,你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接下来我们父子俩就该好好谈一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