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顾不上生气了,楼未冬一脸疑惑,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俩能进来,就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吗?你会相信是父皇将我们关进来的?或者是父皇听说了我们俩的事,一怒之下将两个皇子就关了进来?”
楼逸秋条条分析,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就是楼迎春在搞鬼。因为显而易见,没有哪个属下有胆子告皇帝两个亲儿子的状。
而且,谁还有这个能力能一下子,就让皇帝将唯二的两个儿子都关了起来。
疏不间亲,谁都知道的道理,所以能够排除是外人在搞鬼。
而且,楼凝夏对他的感情不是假的,不可能是她做的。
那么有这个能力的,就只剩下楼迎春一个人了。
“不可能!大皇姐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楼未冬大摇其头,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父皇又不可能杀了我们,迟早还得放出去。而且这算什么大的罪名,又不是谋反,她没道理得罪我们。”
楼逸秋点点头,若有所思。
楼未冬嗤笑一声,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楼逸秋的机会,他手指点着桌子,撇着嘴说到,
“其实真要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日擂台比赛时,父皇曾说过要让你继承皇位的话……”
“若是大皇姐真的介意这件事,那只需要对付你这个假冒的三皇子就可以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亲姐弟,大皇姐又为什么要连累我呢?”
切,楼未冬撇着嘴不屑一顾。
楼逸秋只怕是疑心病犯了,看谁都不顺眼,以为都对他有坏心吧,真是可笑。
楼逸秋并没有计较楼未冬说他是假皇子的话,只是被楼未冬这样一说,心里突然有些矛盾和疑惑。
觉得似乎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们俩打架,
又不是什么谋反的大罪,罪不至死。楼迎春就算把他们弄进来也不能弄死了事,反而事情败露了,还要承担得罪他们俩的后果。
楼迎春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才对,但是楼逸秋细数了脑子里可疑的人,觉得没有人值得被怀疑。
那么该是谁呢?
楼凝夏早就走了,牢头点头哈腰的进来收拾了碗筷。
楼逸秋和楼未冬一人占据牢里一端,默默想着心事。
楼未冬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好像真是越活越失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是父皇身边唯一的儿子,
不再是战无不胜的一军统帅。皇姐对自己也不再关爱,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也被人夺走了一半。
就连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人,她还爱着楼逸秋……楼未冬无聊的看着窗外,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但是楼逸秋心里想的就不是这些了,他不像楼未冬一样对自己的安全那么放心。毕竟他可是有差点被皇帝杀了的经历的!
他靠在墙上反复的琢磨,究竟是谁要害他们呢?
是楼迎春吗?
嗯,虽然证据不足,理由也很牵扯,但是确实是她比较有嫌疑。
于是楼逸秋避开楼未冬,偷偷的写了个纸条,塞在了叶央央来送饭时送来的汤碗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