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闲话少,时计塔的White,我们是决一死战呢,还是就僵持在这里?”
“这个选择我送给你好了。”
“那么就没问题了。”
话音刚落,十二宫明义双手猛地击在地上,随后就只见走廊的四面八方之中,无数披着黑sè软甲的忍者争先恐后地墙壁之中爬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挤满狭窄的过道。
维克多看到这副阵势,从容地将手杖收回大衣里面,随后轻笑道:“你知道《鳟鱼》吗?”
“浑水摸鱼。”
“jīng辟啊!不过十二宫明义,你有想过,究竟自己是渔夫,还是那条鳟鱼吗?”
“渔夫可以变成鳟鱼,同样的,鳟鱼也能变成渔夫。”
“正是如此。”
着,维克多抬起了右手,低声道:“饱餐一顿吧,克苏鲁。”
他的手炸裂开来,而那里面,无数仿佛是章鱼一般的触手如同大河决堤一般奔涌而出,瞬间就淹没了这一层楼——死去半年之久的尸骸,废弃的家具,连同那些黑sè的忍者,全都被卷入了海怪的血盆大口之中。
然而面对这一切,十二宫明义却没有太多的惊讶。任凭海怪的爪牙在身边肆虐,却依旧纹丝不动。
饕餮盛宴很快就结束了,海怪的肢体迅速收回,而维克多的身体,也恢复了原状。
“啧啧啧啧,还真是有些吃力啊,毕竟还是第一次控制这么大的魔兽——不过呢,对付连混沌和蛇都会吃得一干二净的阿撒托斯来,恐怕除了它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了吧。”
维克多苦笑着揉着自己的右手,而在这个时候,十二宫明义才开始举步向前。
“jīng彩的表演,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十二宫明义撩开黑袍,解下了腰间的两把刀。
“那把像是铲子一样的,就是‘草薙’吧?”
维克多看着十二宫明义步步紧逼,却还是若无其事地道:“至于另一把的话,我也记得,那是当年橙子给你的礼物,对不对?”
“实际上,那是你让她送给我的。”
“唉,当时我可没想过太多,你的祖父把你视作十二宫家的传人,所以我才一时心血来cháo给了你一柄用作容器的刀,只是想看看你将来是否能像书里记载的那样用刀来盛放灵魂——现在看来我倒是看你了啊。”
“事实上,你送的刀可以盛放灵魂——只不过不是我的。”
十二宫明义将双刀竖放在身前,怒喝道:“疾如风!”
刀若闪电,音若雷霆。
喊声尚未至耳边,两道寒光已经朝着维克多的双肩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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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见过十二宫的哦。”
坐在车上的时候,苍崎橙子冷不丁地就和黑桐干也道。
“什么?”
黑桐干也意外地道:“橙子姐和明义认识吗?”
“不好啊,他现在还认不认得我。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我跟着老师去他家里的时候,才见到他的。”
“是,是吗?”
黑桐干也想起了维克多过的话,忍不住问道:“橙子姐对明义有多少了解呢?”
“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以前和他在学校的时候,从没有听他讲过自己的事情,式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哦,是这样啊。”
苍崎橙子想了想,道:“十二宫明义,他的姓氏是十二宫,你有听过吗?”
“十二宫···是指黄道十二宫吗?”
黑桐干也思索着道:“就像是式姓的是两仪一样,也是和文化传统有关吗?”
“喂喂,黄道十二宫是西方人的法啦,东方文化中的十二宫,大概就是古中国中相书提到的面貌上有关命运的部位吧。”
“啊,不好意思,那么是这个原因吗?”
“其实呢,据我猜测,十二宫这个姓氏的来源,恐怕真的是和西方文化有关呢。”
“啊?”
“我只是猜测,因为十二宫家的人以前是没有姓氏的,十二宫这个姓氏也是直到近代的时候才出现的。”
“没有姓氏····难道·····”
黑桐干也惊讶地道:“明义家是皇族吗?”
“对对,不过倒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皇族,只是继承有皇室血脉的家族而已;之所以没有姓氏,也是为了保持隐秘罢了。”
苍崎橙子打开车窗,上一支烟,缓缓道来。
“为什么要保持隐秘呢?”
“十二宫家是个隐秘组织的主要组成部分,那个组织就是用十二宫命名。式所在的两仪家,还有浅上藤乃在的浅神家,严格来讲都是十二宫家的分支。”
“哎哆,那么就像式是两仪家的大姐一样,明义就是十二宫家的少爷喽?”
“少主更合适吧,如果硬要论身份的话,十二宫明义就是式的主人。”
“······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十二宫明义什么,式就应该做什么;她的命,从一开始就是十二宫家的私有财产。”
苍崎橙子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不要以为这只是什么阶级传统,式的身上流着和十二宫一样的血,这就像是诅咒一样,十二宫明义想要式去死的话,只需要用个简单的法术就能做到。”
“这这这这!”
“不过,想来他也还是顾念着旧情吧····哼,还真是个孩子呢。”
黑桐干也沉默了下来,汽车在路上有行驶了一段时间,眼看就要到达川公寓了,黑桐干也才低声问道:“明义他,还有家人吗?”
“十二宫家从形式上已经解体了,就像是浅上家,他的亲人们也都基本回归到了正常的社会之中;十二宫的父亲还活着,不过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抛弃了他。”
“为什么呢?”
“谁知道,可能真的只是因为他的妹妹吧,他父亲为了女儿抛弃了儿子····哼哼,还真是个残忍的父亲呢。”
“那么,明义他现在就是孤单一人了吗?”
“从你见到他的那时候,他就已经是十二宫家最后的传人了。”
苍崎橙子吸着香烟,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道:“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最终也只有他自己了啊。”
过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两人走下车,迎面看到的,正是夜幕下的川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