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种很神奇的思维,就是会自己欺骗自己。
人若是想去做一件事,而这件事恰好又是种并不合乎情理,本不应该做的事情时,他就会想尽千方百计,找出其它各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而这些数之不尽的理由常常会将真正的原因掩埋起来,掩埋之深,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
也只有这样子,他才能完全说服自己。
苏微云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蓝兰好像已陷入到这怪圈里去了。
蓝兰似乎看出了苏微云的疑虑,微笑道:“你放心,我只是试一试,体会到那感觉而已,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的。”
苏微云叹息道:“但愿如此。”
朱云看出两人的尴尬,又咳嗽了几声,道:“我听说太平客栈烧毁了,你们二位还没住处吧?”
他带着三人踏过小径,来到那几间木屋之前,道:“这里我算东道主,这几间屋子是空的,二位若不嫌弃,可暂住几日。”
时辰渐渐进入下午。
太阳西去,照着落花,景象说不出的安静。
苏微云忽然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太阳湖了。”
柳长街道:“不错,否则又有人要死在湖边。”
朱云苍白的脸突地涌起一阵病态的嫣红,吃惊道:“难道他们......”
“每逢十五,即是大祭。”苏微云道:“而他们选择以生命作为祭品!”
朱云听到此话,捂着胸膛,连续咳嗽个不停,腰都弯了下去。
最终,他道:“我跟你们去!”
狼山后山。
山谷,太阳湖。
没有在此时来到过太阳湖的人,很难想象这里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着。
少男少女们围着湖水跪拜,围成一个大圈,双手在胸前合成圆形,表情严肃而郑重。
他们每过五个呼吸,就会缓缓地以头触地,虔诚至极。
太阳慢慢落山,嬉狼们以一种奇异的规律对着太阳湖行着他们所谓的大祭之礼。
苏微云和柳长街昨日看到的那位少女赫然也在其列。
而在湖的中央,泛着一只小舟。
小舟离得并不远,被日光镀上一层金辉,淡淡的,薄薄的,朦朦胧胧,仿似处在梦幻当中一般。
小舟上还有一位一点遮掩都没有,浑身光着,如玉雕琢成的少女,和一位英俊面孔,身体健壮的男孩。
少女周身都被鲜花簇拥着,花迎着阳光而开,五光十色,盛放得极为灿烂。
太阳的光芒同样洒在她的身上,她呆呆地望着西方,痴痴的模样,好像正在为什么而着迷。
苏微云、柳长街、朱云和蓝兰远远看着,并没有立即上前。
柳长街道:“那湖中心的小船上的少男和少女就是他们这次选出来的祭品?”
苏微云凝视了半天,缓缓说道:“那位少女好像我认识。”
柳长街讶异道:“你认识?”
苏微云道:“她叫杜若琳,本是百里长青手下的人,难怪那次我与归东景比武她没有到场,原来是被派来狼山了。”
朱云道:“那......那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和嬉狼们......”
苏微云苦笑道:“这恐怕就得问她自己了。”
柳长街点了点头,干脆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苏微云想了想,道:“我和朱云先去与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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