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非常强烈的重金属风格,墙壁是深灰色的,被单是深灰色的,就连地板,也是深灰色的,反射着一种金属光芒。
这这特么不是古代啊?
唐安傻眼了。
按理说,古代是不可能有这种床铺,这种被单,这种地砖,这种墙壁的。
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啊!我的头,好痛!”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钻进脑袋里面,让唐安不自觉地捂着脑袋。
唐安摸~到脑袋的一瞬间,楞了一下,因为他摸~到了一个类似于头套一样的东西。
唐安赶紧将头套取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的思绪,无数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纷沓而入,涌进了唐安的脑中。
唐安痛苦地大声嘶叫了起来。
这种脑袋被强行塞入各种记忆片段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炸弹,即将子啊脑袋中爆炸一样,令人痛苦不堪。
良久,唐安终于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中多了丝迷茫,又多了丝闪烁的光芒。
唐安捧起那个头套,仔细打量了起来。
头套的质地是金属的,也是清一色的灰色调风格,给人一种极强的金属感。
头套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从头套的底端,接了许多根灰色的电线,细细的,长长的,一直延伸出去,唐安沿着线的方向看去,只见这些电线,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接入到了一个灰黑色的箱子里面。
这个箱子是镂空的,里面各种颜色的灯光在一闪一闪的,就像一台电脑主机一般,或者说,这完全有可能是一台电脑主机。
唐安再看向手上的头盔,发现上面有很多的金属小触点,奇怪的很。
唐安更加确定,这就是一台电脑了,或者换言之,一台服务器!
当然不是因为看到这一切之后,唐安才这么决定的,而是因为刚才涌进来的思绪和记忆碎片,才给唐安这一切肯定的证据。
而从那些记忆里,唐安是一个游戏测试员。
什么是游戏测试员?
顾名思义,就是测试各种游戏的,同时检查游戏里面是不是有bug。
而就在前几天,唐安接受了一个游戏测试任务,这一单的佣金和以前的都不同,这次的佣金,直接高达十万元。
唐安作为一个游戏测试员,平时的薪水只能够让他在大城市里活下去,娶媳妇儿买车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所以当唐安听到这单的佣金有十万元的时候,没有过多考虑,就报名参加了。
记忆断点的地方,就是在唐安躺上了这张床,然后带上头盔的那一刻,一切的记忆就断了。
而之后,声称这是一个虚拟游戏的公司,却是骗了唐安。
因为唐安感觉自己完全是沉浸在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虚拟的游戏不会有这么牛掰的吧?
这个游戏给唐安的感觉,就是完全的穿越,单单就是从记忆被胡乱灌输上来讲,唐安是很不喜的。
进入这个游戏,本来唐安是有自己的记忆的,可是却偏偏被灌输成了前世是一个大专生。
自己的记忆被人这样改来改去的,完全就是被侵犯了隐私啊!
唐安不过是想要通过测试游戏来挣点生活费,没成想,却有了这样一番经历。
真是难以想象。
这时候,门哐当一声开了,走进了几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领带的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唐安认识他们,他们是这个游戏项目的负责人,之前报名参加这个游戏项目的测试,就是他们给唐安安排的一切。
身着黑西服的女人面带笑容道:“唐先生,你醒了,这次的大明之旅,感觉如何啊?”
唐安有些愤怒,因为自己的记忆被胡乱的修改。
“感觉很不好,为什么要胡乱修改我的记忆?”唐安横冲直撞的问道。
女人的职业感很强,说话都非常的官方。
“唐先生不要生气,我们都是为了玩家的安全着想,要知道,如果压制住前世的记忆,进入服务器的话,您的大脑容易由于大量记忆涌~入,而导致脑瘫的!”女人解释道。
唐安听了,倒是觉得这个解释也算是有几分道理,便不再追究这个事情了。
而是问道:“那么我怎么就出来了?”
唐安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回来了。
当时只感觉自己脖子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面带笑意,道:“因为唐先生您在游戏中死亡了,在游戏中死亡,系统会自动将玩家踢出的。”
唐安闻言,心痛不已。
他娘的就这么死翘翘了?自己还有好几个老婆在那边,还有几个亲人
虽然都是游戏中的人物,但是这个游戏给人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连心痛都能够感觉到。
唐安的确很舍不得。
“唉,该走的总会走。”唐安感叹了一声,随即便抬头问道:“那我的十万块钱呢?可以给我了吧!”
女子笑着点点头,随即,旁边的一个男人从手提的皮包里面,掏出一沓钱,大概有几块红砖那样厚,外面裹了一层透明的塑料膜,隔着塑料膜,唐安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小钱钱。
唐安站起身来,接过钱,道:“合作愉快!”
说完,唐安便迈步离去了。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仿佛一切都是昨天一样,但是又宛若隔世,这种感觉很微妙。
唐安在服务器中,度过了几十年,可是在现实世界中,却只过了两三天,这让唐安感觉自己有了三四十岁的心态,又有了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唐安花了三块钱坐地铁,然后转了一趟公交,步行几分钟之后,终于回到了所谓的家。
一个不足十平方的地下室。
在大城市里,房租动辄都要几千,唐安只是个打工仔,根本无力承担这么重的租金,所以只能找些稍微便宜的地方租住,就连这种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一个月也要好几百呢。
“唉,真是寸土寸金啊!”唐安感叹了一句,便从怀里掏出那一沓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便躺在满是湿气的床~上,裹上了冰冷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