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人则从后院出去,向盐田那边而去。
钰莲和诗华看着唐安的背影,有些担心的样子。
馨宁给她们一个没事的眼神,二人才向前院返回。
唐安这边,没个三两步就出了后院,来到一个小丘陵面前,丘陵的另一边,就是盐田了。
唐安伏在丘陵上,看着盐田的情形。
宽广的盐田上,有一群汉子,其中两个,就是唐安昨天晚上的张士诚和他身边另一个汉子。
另外一群人穿着黑色的官家衣服,唐安也不太清楚是什么职位,反正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样子。
因为此时,他们正在殴打张士诚二人,张士诚和另一个汉子佝偻在地上,像一只大虾一样,连连求饶。
“哼,当我这盐警是这么好说话的?还跟我要钱?田舍佬!”其中一个领头汉子的衣服稍稍有些不一样,衣服上有金丝描边,还有一些绿绿的颜色,看上去要高级一些。
张士诚佝偻着,也不忘说话:“邱大人,念在我们勤苦做事的份上,您就开开慈悲,发一发上个月的月钱吧!”
说完,张士诚又被这个邱大人踹了一脚,蜷缩成一团,嘴里吐着酸水。
这家伙也真够穷困的,竟吐酸水,看来是早上没有吃饭啊。
日后流名千古的吴王张士诚,此刻竟然如此落魄,要不是唐安昨晚看到了他的名字,肯定不敢相信。
这个邱大人打完之后,又向张士诚啐了一口浓痰,才带着一帮打手离去。
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哼,今天你们俩兄弟继续当值,还有,没有采完的盐,继续开采。”
直到这群打手都离去,唐安从丘陵的一侧爬起,跑到了张士诚旁边。
将虚弱的张士诚扶起来,唐安拱了拱手,道:“张兄弟,感觉可好?”
张士诚是个非常憨厚的汉子,见唐安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向他拱手行礼,忙是紧张地回礼:“这位公子为何到这盐场来,要是邱大人来了,可就不好了啊!”
“他这不是走了我才下来么,莫慌!”唐安随意地摆了摆手,既不能表现的卑微,又不能表现地太嘚瑟。
张士诚还是不明白面前这个白白瘦瘦的小伙子来作甚,蹙眉问道:“额...这位公子来此地所为何事呢?”
唐安没回答,而是扶起地上另一个汉子,反问道:“这位小兄弟就是你的弟弟?”
张士诚惊愕地看着唐安,一脸震惊:“公子怎么知道这么多,不仅知道我姓张,还知道这是家弟?”
“呃...我刚才听到那群人说的,你不记得了?”唐安见要露馅,赶紧随便敷衍过去。
张士诚还是很不理解的样子,仔细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不过好像邱义只说了让自己兄弟今日继续当值,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姓氏吧?
难道说了?为什么不记得了!
张士诚这边还在自我怀疑,唐安立马转移话题:“咳咳,我本是最近来东台的,就住在这附近,所以刚刚听到这边痛呼之声,便寻了过来,没想到竟然是块盐田呢!好巧好巧。”
“呵呵,对呀,好巧。”张士诚的憨厚一览无遗,对于唐安转移话题,也不知道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