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敢做出谋害皇室子孙这样要被族诛的事来。”
“既然有这样大胆的奴才!福晋说的没错,应该严惩!”佟佳氏义愤填膺的附和了一句,然后问道:“福晋可否将具体的情况说来姐妹们听听,说不定能够帮福晋找到些线索。”
舒嬷嬷在乌喇那拉氏的授意下,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将房间里的情况也描述了一遍。
乌喇那拉氏挑眉道:“佟妹妹听完了,可有发现什么?”
佟佳氏眼珠子转了两圈,“昨夜风大,按理说,如果小阿哥的窗户里面没有别上,外面也没有东西抵住的话,半夜里会被风吹得砰砰作响的,那么大的声音值夜的奴才不可能听不见。所以妾身觉得,那窗户是不是在天快亮之前,风住了之后才关下来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只问问这段时间有没有人起夜就知道谁在做鬼了。”
人群里顿时就有一个女孩子高声道:“福晋,奴婢知道,奴婢同房的秋菊半夜的时候有起来去外面解手,奴婢虽然睡得有些迷糊,但也知道外面没有呼啸的风声的。”
“福晋明鉴啊!奴婢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那么短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走到小阿哥那边去的。”秋菊抬起头,屁股上的疼痛让她整张脸都被泪水糊住了。
之前告发的那个女孩子连忙说:“奴婢只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一会儿,后来又睡着了,至于秋菊是什么时候回房的却是不清楚。”
秋菊转过头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女子,“夏桑,你为什么要害我?”
夏桑垂下眼,“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秋菊,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就认了吧,福晋也说了不会追究你的家人的。姐妹们往日待你不错,你自己犯下的罪孽为何要让姐妹们一起受罪?”
秋菊慌乱的摇头,“不是的,真的不是我。福晋,您要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乌喇那拉氏侧头对舒嬷嬷说:“嬷嬷带人去她们房间搜一搜。”
不多时,舒嬷嬷回来,呈上两个十两重的金元宝,“福晋,这是在秋菊的枕头里搜出来的。”
秋菊看到那两个金元宝,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嘴里喃喃着:“我的枕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对了,对了,夏桑,是你!是你对不对?谋害小阿哥的事情肯定是你做的!你收了幕后黑手的钱,担心事发,就将赃物藏在我的枕头里,如此一来,一旦搜房,有嫌疑的也是我,你就能嫁祸于我了是不是?”
夏桑流着泪看着她:“秋菊,事到如今你还想把我拉下水么?”
佟佳氏摇头叹道:“看来凶手就是秋菊了,妾身听说大福晋御下也很宽厚,怎么就有人如此的狼心狗肺?”
文达氏的脸色很差,乌喇那拉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个秋菊乌喇那拉氏是知道的,受过文达氏恩惠。
见乌喇那拉氏信了佟佳氏的话,黛玉暗暗摇头,她突兀的开口:“夏桑,你为何要选择用冰封住窗户?”
“因为冰……”才说了三个字夏桑就一脸惊恐的看向黛玉。
到了这个时候乌喇那拉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居然差一点就被夏桑给迷惑了。秋菊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顿时就厉声尖叫起来,“福晋您听到了,凶手是夏桑,是夏桑!奴婢是无辜的,奴婢是被夏桑陷害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乌喇那拉氏就不着急了,她疑惑的问黛玉:“林妹妹如何知道这事情是夏桑做下的?又如何知道是用的冰?”
黛玉说:“妾身听舒嬷嬷说,在窗棂上有发现一些湿润的地方,若是雪飘过来的,那湿的面积肯定不会只那么一点儿,排除掉风雪,那就只有人为了。夜里风雪大,外面天气很冷,想来夏桑是将窗户关上,用水淋在相连之处,水不一会儿就冻了起来,窗户自然不会被风吹响。天亮之后,外面的温度没有晚上低,再加上屋里火盆的温度,冰就化了。”
“至于如何知道是夏桑动的手脚,妾身却真的是胡乱揣测了,秋菊房间里发现了不属于她的财物,要么是秋菊的,要么是别人栽赃的,所以妾身就出言试探了一下。”
乌喇那拉氏领了黛玉这个人情,要不是她发现蹊跷,她就要让谋害孙子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乌喇那拉氏转头盯着夏桑,眼里的冷意仿佛看着的已经是个死人,“说,是谁指使你谋害小阿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