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给家人办完丧事后,换上了黑色便裙,好好地梳理了一下面容,来到了王爵府邸,与成阳谦的父母,谈及婚嫁之事。
两位华衣老人,在堂中央相邻而坐。
和以往待见舒家子弟不同,他们都冷着一张脸。
沉默片刻后,王爵夫人直接出言嘲讽:“在以往,你这个女孩子,我们是八抬大轿都请不来。”
“现在倒是肯乖乖走进门了?”
舒月不说话,低着那张天仙玉脸,手有些不安地扣着裙边。
在以前,家里没出事之时,舒月根本不把成阳家放心里,现在舒家衰败,已经没有底气来面对他们了。
王爵夫人继续说道:“在以前,你来我成阳家,我还得敬你几分。”
“但现在要嫁过来,得按我们的规矩办事!”
这时,舒月这才抬起脸,疑问:“什么规矩?”
王爵夫人应道:“现在想要做我成阳家的媳妇,得先废掉武功!”
“以后不管做什么,去哪里,都得请示我们!”
“否则,你想让我们做的事,一件也不可能!”
听到这话,舒月脸色一变,旁边的成阳谦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忙上前:“母亲,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你不看看,她从小到大,对我们对你是什么态度?不好好治一治,还真以为成阳家是吃素的!”
王爵夫人呵斥一声,随后摆手驱逐:“你一边去,我们说话,最好别来插嘴!”
接着将目光放在舒月脸上:“你可接受这些规矩?如果不能,那现在就离开成阳家,我们不需要你这种不听话的疯姑娘。”
舒月俏脸微微扭曲,犹豫了三秒,还是咬牙答应:“好,我接受!”
王爵夫人便朝外大喝:“进来!”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一身黑袍的女子走了进来,舒月看见她,惊得身体微微哆嗦。
她就是教自己黑魔法的导师,前不久刚打过招呼,说将来是敌是友,听凭天意。
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要充当废除自己武功的角色。
“把舒月的武功给废了!”
随着王爵夫人的一声令下,黑袍女子走到舒月跟前,低声道了句歉:“月儿,对不起了!”
说着抬起手,抓在了舒月的脑袋上,随着一声惨叫,她倒了下去。
成阳谦连忙跑过去,扶着昏迷的舒月,对两位老人急言呵斥:“用得着废除武功吗?这可是她的看家本领,花了多少年才练成,如今成为了一个废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王爵夫人幽幽应道:“舒月这个女孩子,被他父亲培养成了一只苍鹰,你想要让她安分地待在身边做媳妇,首先就要折去她的翅膀!”
“否则,她的伤一旦恢复,早晚会飞走的。”
成阳谦闻声不言,低着头若有所思。
舒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睁眼,便流出一行清泪。
床边的成阳谦,看了心疼地用手帕擦拭,并柔声安慰:“月月,不要伤心,你已经过了我父母这个门槛。”
“成亲之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新女主,要什么谁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舒家重新崛起,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舒月不说话,但哭得更激烈了,心中只恨一件事。
那就是当年神核之争中,奈影不肯听自己的话,在最后没好好地躲起来,因此失去了性命。
全盘的计划,也因为他不听命令,坏了自己的最后一步,没能来东国和自己走入婚姻的殿堂。
不然的话,自己就是孤云帝国的皇后,舒家的威势,能达到历史的巅峰。
虽然他后面复生了,却选择安静地疏远自己,曾今亲密无间,互相信赖的两人,如今已形同陌路。
现在,舒家衰败,只能通过与成阳家联姻,来维系家族的气数。
但成阳家,对待自己已经没有半点尊重,被废掉了武功,从此成为一个废人,永远约束在身边。
往后那片自由的天空,将再也没有自己飞翔的痕迹。
“好了,好了,别哭了,昨天受的委屈,今后我会加倍弥补回来。”
……
几天之后,成阳谦与舒月的婚礼,在东国的王都举行,盛况不亚于东皇娶海神皇后。
王爵夫妇,看着舒月乖乖巧巧地走完所有仪式,放心地退到幕后,将这个夜晚留给了自己的孩子。
婚房内,成阳谦乐呵呵地走近,掀开了舒月的红盖头,然后凑了上去。
可时间没过多久,屋外的奴仆,听到了舒月的惊叫。
接着,红装凌乱的舒月,惊慌失措地从屋内跑了出来,她的身后,紧追着持剑的成阳谦。
成阳谦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此时一脸狰狞,今天的洞房,他发现了舒月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就是她并非处子之身,身体早已被人碰过,自己是一个捡破烂的。
苦追几十年的挚爱,背地里早已有了其他男人,成阳谦想起这些年,被她冷落恶言的经历,当场便失去了理智,抄着剑就想把她给杀了。
舒月已经被废除了武功,以弱女子的体能之力,根本跑不过成阳谦,被他一把抓住了长发。
“说!那个人是谁!”成阳谦吼问,手一个用力,鲜红从舒月的额头流下。
舒月咬着牙,明眸水光颤动,应道:“不管我从前与谁有过关系,现在已经嫁给你,你还想怎样?”
“不说是吧,你给我死!”在愤怒中失去理智的成阳谦,一剑穿透了舒月的胸膛,她的红衣,颜色更深了。
“呃……哇……”舒月吐出一口鲜红,在临死前,朝西方抬起了手,哭喊:“奈影!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呜……”
“奈影是吗?当年你在海神城叫我给剑翼办事,感情是让我帮着他玩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面色扭曲的成阳谦,将剑狠狠地在舒月体内搅动。
脸色煞白的舒月,哆嗦着承受了这最后一份痛楚,最终双眼一黑,死在了成阳谦的手里。
两人的动静,很快把整座王爵府的人都引了过来。
王爵夫妇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孩子,你杀她做什么?”
“做什么?”成阳谦拔出长剑,丢开舒月的尸身,回到了堂内坐下。
使劲喝茶也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然后抄着剑四处挥斩,将无数价值连城的珍宝,尽数损毁。
王爵夫妇急得直掉眼泪,想要阻拦又不敢靠近。
“父亲、母亲,孩子好没用,本以为给挚爱付出一切,会获得她的欢心。”
“但长年累月以来,得到的依然是冷言恶语,甚至成为撮合她与别人好事的工具。”
“我再努力,我再真心,依然敌不过她现实的眼光,成为她无奈之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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