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笑笑的他,突然如此阴森血腥,心脏立即被一层长满毛刺的东西给紧紧包裹住,愣愣怔怔凝看他阴森森脸庞,不知该如何反应。
见这干将军愣头愣脑,阿真脸庞掀起暴怒,扬喉吼叱:“看什么看,回答本相。”
被叱了一个回神,微迟了一下,众人毛骨怵然齐应:“是……是!”
“记住本相说的。”挺起弯身,阿真对前面的十几万兵马破骂:“不要心存佼幸,你们所驻过的城池,所经过的军道,本相一定会亲自去看去问,如被本相知道你们抢了百姓一碗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更不要期望谁能替你们求情,就是皇上来求情,老子照砍。”
黑压压十几万人聆闻此言,心头大跳,惧怕齐应:“是!”
“入城之际,不准扰民,就算睡在臭水渠里都不准乱敲百姓一扇窗户。记住了,本相所说的百姓,无分国界。听清楚了吗?”
“是!”山野再整齐燃起响亮喝答。
“好。”满意点了点头,阿真抿着双唇把铜令交给庞刚,再抽一枚大喝:“振威大将军。”
“末将在!”楚如卿双眼中的阿真已经不是人了,是神祗。他未拔寨时就说两个时辰要拔下痿山三座坚寨,现在差两个时辰还有数刻钟,痿山真的被他们拔下了,如不是身处其中,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十八万兵马几乎杀尽三十万兵马,而且还是在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痿山杀的。
“命你率十万兵马,带着帕那潘尸身到邢州,就说痿山丢失,羔羊前后攻打渭山。”把令符交给楚如卿,阿真眼里满是算计,教授道:“帕那刺是偿过滋味的,他必疑惑,可铁木齐又不能不救,所以他会小心慎谨行事。所以楚老将军可把十万兵马分为两拔,其一藏于邢州西南三十里外,其二藏于东南二十里外,待邢州兵马出城,先用西南兵马猛烈攻打西门,数轮猛烈攻击下,再出东南之兵奔袭东门,邢州,一定破在东门。”
“是!”楚如卿大喜,相爷之计天下无以匹敌,果然如他在帅寨中所说一般,仗未开打他已收复了大半个失疆了。
远眺喜孜孜的十五万大军绝尘离开,何师道心有疑悸凑身询问:“右相,你把大军全都调离,我们现在所剩的二万兵马如何挡御铁木齐来夺痿谷?”
“天要黑了。”阿真不答,仰眺染红的远方天际喃喃低语,淡淡吩咐:“何帅你派人假扮辽军,把完颜洪尸身送给他,就说痿山已失。”
“这……”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杀完颜洪了,何师道急骤不已:“右相,我们已无兵马了。”
“有兵,怎么会没有兵马啊?”阿真没开腔,悯莉便抿着浓浓笑意安慰,“命兵士多备火把,高扬军旗,然后两万兵马皆调于寨门前严守,摆出我方有二十万之众的架式,今晚咱们就安心坐在完颜洪营寨内看显义大将军率四十万兵马建立功勋吧。”
“这……”何师道傻眼地看着裂笑的右相和右相夫人,挠了挠白头,心虚弱问:“若铁木齐攻打营寨呢?”
“他不会。”阿真立即反驳,心知肚明地摇头,“痿山三寨如此坚固都被我们所拔,现又逢天黑,铁木齐绝对不敢贸然攻寨。”
“不妥,不妥。”何师道连连摇头,摆手急劝:“还是速回为妥。”
“晚了。”悯莉打破他的希望,一对原就弯弯的柳叶眉更加弯曲道:“如我们现在退回,那去取汾州与邢州的十五万兵马就危险了。”
“好了,何帅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再安慰一番,阿真调转马头,相偕和悯儿朝远处的敌寨闲踱了进去,他简直就敢对天发誓,铁木齐如敢攻打,他的脑袋就拧下来让人当马桶。
渭山,辽帅。
黑夜来袭,各营各寨皆点燃起火把,清澈的天宇上镶嵌密麻繁星,繁星与灯火相应,澜澜泛着幽寒光辉。
送离急去的铁木齐,布鲁格坐于帅帐内重叹着气,正当他与麾下诸将无言相对时,突然,帐帘被人掀开,一名浑身溢血的参将被帐卫长搀扶急进,未跪便禀:“鹰师大统领,羔羊正猛烈扑攻左山。”
“什么?”布鲁格与左右将军骇然惊起,“怎么回事?”
“羔羊密密麻麻足达四、五十万,以极其猛……”
“胡说八道。”布鲁格力指左面方向,咆哮呐吼:“驻于左山的羔羊最多也就二十万,何来四、五十万?”
“大统领。”驻守左山的参将哀嚎跪地哭诉:“小将不敢虚报,羔羊确达四、五十万,左山区区三万兵马如何阻挡得了?还请大统领火速救援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