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踉踉跄跄往前疾奔几分钟后,往右拐进一个巷子停下来检视自己,肩头衣服已破,一颗子弹擦着皮肉而过,所幸并无大碍。
他的嗓子里冒着青烟,最近几月来自己心灰意冷不再晨练,一直锻炼着的桩功也已经废止,虚弱不堪的身体早已经不起这般生死追逐。
这时后面隐隐有人追来,他赶紧找一僻静处躲起来。
脚步声略过巷子后朝大路追去,陆致远松了口气,站起来就要往巷子深处走。
蓦然他感觉有异回头一看,只见两人正蹑手蹑脚摸进巷子。
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枪,一人中弹倒地,另一人不管不顾扑将上来。
陆致远只好舍枪与那人拳脚相搏。
因为久病体衰,他不能匹敌,三两个回合后被来人一拳捣在胸口,跟着一个擒拿锁住咽喉。
陆致远脸色憋得通红,陡然催动体内真气,八极拳也随之本能使出,来人双手一松,被陆致远右肩一靠倒飞出去。
陆致远跟着腾空一肘狠狠击在胸口,那人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真当老子是病猫?”陆致远啐一口撑着想要爬起,顿感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清晨的伽色尼一片宁静,间或还有几声鸟啼,渲染着和平年代的祥和幸福。
昨晚汽车站附近的枪林弹雨早已被收拾干净,似乎从未发生过一样。
陆致远被一串怒骂声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柴房里。
柴房甚是简陋,空气也不流通。
片刻后,一位全身上下笼罩在“波尔卡”服饰里的阿国少女捧着汤药走进来。
“你醒了?”
“你会说英语?”陆致远奇道。
“我父亲是美裔华侨,都是他教的。”女孩递过汤药嘱咐陆致远喝下。
“他人呢?”陆致远喝完后递回汤碗。
“早死了。”
“骂你的是谁?”陆致远疑惑不已。
“我堂伯。”
“他经常骂你?”
女孩低头不语。
陆致远靠下来叹道:“你昨晚救了我?”
“对啊,昨晚我回来看到巷子里躺着三人,只有你还活着,就带了回来。你感觉怎样?好点了吗?”
“谢谢,我好多了,将养两日就好。”说完他剧烈咳嗽,用手捂住后摊开,手心几块血渍触目惊心。
女孩惊道:“你怎么了?这么多血?”
陆致远颓然道:“将死之人,你救与不救都一样。”
“那不一定,高岗后面的大雪山有上等雪莲,只要是病,它都能治好,改天我去采回来。”
陆致远一怔后笑道:“你叫什么?去过大雪山?”
“我叫瓦丽娜,大雪山我去过几次。”
“只有一条路是吗?”
女孩看了看他,“你说大雪山?我知道一条不为人知的路。”
“真的?可以避开高岗大路?”
“当然,你要跟我同去?”
陆致远爽朗笑道:“当然,我跟你同去,彼此还能照应。”
女孩起身道:“那你先歇息,咱们过几日出发。”
陆致远看着女孩婷婷袅袅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一日余下时分,陆致远吃住都在柴房,女孩送饭。
女孩很懂华人胃口,做的吃食都是陆致远喜爱的家常菜蔬。
她的堂伯依旧对她动辄喝骂,陆致远虽然不懂,却也知道绝非好话,于是强撑着爬起来,推门出去怒喝道:“你这厮忒可恶,都是一家亲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