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个詹姆斯后,陆致远顾不上眼神闪烁的王大雷,径去楼上卧室。
他拿出纸笔,把自己在旧金山认识的所有人全都列出来,然后把这些人身后隐藏的关系也一一注明。
随着纸上的人名越来越多,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云姐和曼达林排除掉,老王及其他装修师傅也排除。
白蓝和哈里以及报社其他人也可以排除掉。
那就只剩黑帮了,梁公舒靠自己搭桥尚嫌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加害自己,其实也可以排除掉,但是洪门其他人难说,他画了一个圈。
四海和竹联余孽也有可能,他也画了一个圈。
华青帮阿耀不可能害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无意间说出去被人知晓,所以华青帮其他人嫌疑很大。
最后,陆致远在小任和老爷子两个姓名上各画一个圈。
下楼后,他拿起电话拨通旧金山报社,白蓝接的电话。
他问了报社最近的情况,白蓝如实相告,就是没有告诉他有个女孩曾经找过他。
陆致远通过探询确定白蓝与此事无关,于是挂断电话。
于是他又联系阿耀。
阿耀接了电话很高兴,听闻事情经过后开始愤怒,说自己也许不经意间确实透露过,他发誓即刻掘地三尺,挖出那人生吞活剥。
陆致远叫他不急,等他稍稍冷静才做了诸般安排,阿耀满口答应。
晚饭后,暮色尚未降临。
陆致远来到热闹喧哗的前院,跟王大雷嘀咕一会,带着吴尚香来到后院。
“埃尔文,张金标,下来,我们出去一趟。”
等两人下来后,陆致远驱车往东郊驶去。
车子驶上郊外公路,埃尔文渐觉不对,“老板,我们这是去哪?贝尔?”
陆致远笑笑不答,车子继续前行。
“停车停车,”埃尔文反应有些激烈,见陆致远仍未停车,掏出一支伯莱塔92手枪抵住陆致远的脑袋,“法克,我叫你停车。”
陆致远这才将车左转开往路边,缓缓停下。
“嗨,埃尔文,我看你他妈是昏了头了。我给你一份工作,还请你拍电影,就连你这把手枪都是我给的,你却用它指着我的头?我做了什么?不就是想去你家里看看吗?你就这么对待客人?”
埃尔文赶紧收起手枪,急得要哭,“不是的老板,我...我...对不起,请你拍完这部电影再去好吗?我一定好好招待你,真的。”
陆致远听他这般言语,虽觉奇怪,却也不再一意孤行,于是点头驱车往回走。
美国人就是如此,预之不从、私相打听最是招人忌讳。
路上,陆致远从后视镜里看到埃尔文眼角有泪,不禁动情地说道:“埃尔文,虽然我们不是战友,但我们是兄弟,你若有难处,不管是什么样的难处,尽可如实相告,不要自己一人扛,ok?”
埃尔文头低垂的脑袋点了点,肩膀犹在耸动。
吴尚香看着陆致远,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递与埃尔文。
张金标长叹一声,左手抚在他的背上。
陆致远一踩油门,车如利箭一般飞速窜了出去。
第二日,雪莉早早来到赛勒斯电影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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