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囡囡是冤家,囡囡夜里有时候尿床。”
“对,囡囡是妈妈的小冤家。”
李春香笑着把女儿抱起来,心中自语:“囡囡,再过一些时间,妈妈就让你们父女相认。”
李春香没有猜错,王一尘这是去找三个偷狗贼算账。
老旧的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两旁是黑漆漆的群山。
在村里,王一尘是出了名的打架能手,性格更是吃不得一点亏,谁惹到他直接打上门。
根据洪大力的描述,王一尘基本猜到偷狗贼是谁,他直接来到镇里的一间网吧,将一个正在打游戏的黄毛从座位上拖起来。
“麻痹——”被中断游戏,黄毛正要大骂,认出王一尘后,旋即讪讪地笑道:“一尘哥,你有什么事?”
黄毛和王一尘是初中的校友,曾经因为惹到王一尘被揍过两次。
王一尘冷声问:“韦朝奏,下午你不是不是去青山村偷狗了?”
黄毛眼珠子一转,摇头道:“一尘哥,我没有啊。”
“没有?灵南镇除了你难道还有第二个脸上有两颗痣的黄毛?”王一尘目光渐渐变冷。
黄毛心里暗道晦气,竟然偷到王一尘家的狗了,嘴里依然道:“一尘哥,我真没有啊。”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两个绿毛站起来,走过来道:“韦仔,怎么回事?”
黄毛附在其中一个叼烟的绿毛耳边说了几句话。
叼烟的绿毛不屑地看向王一尘:“小子,你们家的狗就是我们偷的,你想怎么样?”
王一尘活动了一下手腕,道:“不想怎样,就想把你们打成死狗。”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绿毛把烟头一扔,抬起脚狠狠地踩向王一尘。
王一尘快速闪身,膝盖猛然顶向绿毛的大腿。
“嗷!”
绿毛大腿好像被钢铁撞了一下,痛得惨叫一声。
“麻痹,给我弄残这小子!”
三人一起围攻王一尘。
王一尘身形一闪,脱离包围圈,然后一脚秋风扫落叶,将黄毛和一个绿毛撂倒在地,紧接着在他们的肚子上踢了两脚。
“靠!”
叼烟绿毛见势不妙,操起一张椅子就要砸过来。
王一尘快步冲过去,一拳轰在绿毛的嘴上,将绿毛轰得七荤八素,牙齿还掉了两颗。
短短一会功夫,三个混混就全部被王一尘放倒。
“麻痹,就知道他还是那么能打!”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黄毛,暗自后悔去围攻王一尘。
对王一尘来讲,打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没想到那叼烟绿毛的叔叔是派出所的民警,而且刚好在值班。
就这样王一尘被抓进了派出所。
蹲在昏暗的留置室里,王一尘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上学被开除,打架被抓,父亲住院自己也拿不出几个钱,全靠表姐一人。
“难道我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
黑暗中,王一尘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
大约过了一个钟,一个中年圆脸民警走进留置室,解开王一尘的手铐。
“谢谢梁叔。”王一尘感谢道。
这个民警名叫梁开进,是李春香的舅舅。
梁开进沉着脸没说话,带着王一尘走出派出所。
一盏路灯下,李春香穿着碎花衫站在那里,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脸上挂着担忧之色,看到王一尘出来,连忙上前道:“一尘,你没事吧?”
“春香姐,我没事。”王一尘低着头,心里有些羞愧。
这时梁开进道:“春香,我们可说好了,三天后你老老实实相亲,否则舅舅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李春香比王一尘大五岁,曾经是青山村当之无愧的村花,上门说媒的媒婆多到连她家的门槛都踩坏了。
但在三年前,李春香的肚子却突然大起来,她的父母这才发现她怀孕了!
李家的人急了,逼问是谁把她的肚子搞大的,但奇怪的是李春香并没有说。
李春香的父母一气之下,搬到县城的儿子那里住,威胁李春香把孩子打掉,否则就断绝关系。
倔强的李春香坚持把孩子生下,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单身妈妈。
那时王一尘正读高二,由于住校不能经常回家,具体的经过他不是很清楚。
直到今天,依然没人知道囡囡的父亲是谁。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这两年李家的人看着李春香一个人过得实在辛苦,就想帮李春香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然而李春香一直没同意。
从梁开进刚才的话,王一尘听出李春香为了帮他,答应她舅舅去和人相亲,这让王一尘心里更加惭愧。
回去的路上,李春香坐在摩托车后面,两条玉臂抱着王一尘。
感受着背后李春香绵软丰腴的娇躯,王一尘心猿意马,然而想到囡囡那个神秘的爸爸,他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