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几滴血而已,不要紧。呐,簪子给你。”
月儿却只是看了眼簪子,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略带些不满的叮嘱道:“姐姐,你这小事粗心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
“是是是,月儿教训的是,我记得了。”老老实实的应着,楚将离干脆将月儿推回到梳妆台前坐下,不愿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我还是先帮你看看,要怎么给你这个新娘子打扮才行。”
说着,楚将离便将梳妆台前放的一应饰品全数拿到手里,从中挑选着合适的饰物,开始为月儿装扮。她一直笑着,看着一脸亲切,就像是真的从心底里笑出来的一样。
不过在月儿看不到的地方,楚将离又看了一眼刚刚被簪尖刺出的伤口。伤口不大,现在早已经没有血液流出,可是在楚将离的心里,却有着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与直觉。
而且,这感觉还这么强烈。
尽量的在脸上堆出笑意,楚将离不想让月儿看到自己的担心。可是时不时的,她却又会短暂的陷入思绪之中,想着刚刚那事。
她总觉得,这是一种预示。
但不管楚将离想法再多,对这件事有多么的不赞同,她也终究没能制止这件事的发生。等楚将离亲手将红盖头盖在月儿头上的时候,她只觉得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就这么从心底渗透到了四肢百骸,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月儿,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默默的叹了口气,楚将离便留在了月儿的屋里,陪着她一直到天亮。
照说,君府有喜事,自然是大摆筵席宾客满座。场面要多宏大就有多宏大,要多壮观就有多壮观。不过因为沈君宇也在这里,君莫离并不愿大肆操办,所以也就是少少的开了几桌意思意思。
至于请的客人,也都是他的一些至交好友和生意伙伴。那些官员之流,没有一个得到邀请。
沈天安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坐在主位被君莫离参拜,所以当天他干脆就没出现,一个人不知道躲在了哪里。但高堂的位置不能没人,沈君宇虽为皇帝受得了这一拜,可现在这情况下他也只是个弟弟身份。
所以最后选来选去,高堂的位置便由金逸和楚将离两个人坐了上去。
金逸虽没什么想法,可楚将离却是觉得椅子上好似长了刺,令她坐立难安恨不能即刻离开。再加上心中同样对宁熠的选择表示关切,此时的她简直是内外夹攻,只是因着月儿的原因,她才不得不强忍着这浑身的难受劲。
好不容易熬了许久,随着礼节的进展两位新人走进了大厅,看似事情很快就要结束,楚将离却越发的焦急起来。
因为知道此时,宁熠都一直安安稳稳的站在大队伍中,除了双眼紧盯着月儿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难不成,他真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嫁给君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