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皇上,微臣是工部衙门的账房。”向着沈君宇一叩头,周泰兴说道:“微臣此来,只为不愿有愧于心,更不愿皇上的国家被蛀虫蛀空。”
撇了撇嘴,楚将离将那一阵的恶心压下。这人还真能给自己戴高帽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蛀空?”略一挑眉,沈君宇脸上是好奇的表情:“周卿为何会如此说,谁不知道工部看似风光,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冷衙门。实权不大不说,做事还大多受限制。如此的衙门,怎会就成了蛀虫,甚至还能将朕的江山给蛀空?”“皇上,您有所不知,”颇有耐心的说着,周泰兴的表情显得有些痛心疾首:“虽然工部看起来是个冷衙门,可实际上不仅每月都会有一笔来源不明的巨额款项,时不时还会有种目繁多的各种上供。若是平均算下来,每月都有本不应该多出的,将近一万两白银的进项。”
“一万两?”沈君宇终是皱起了眉,脸色有些不悦:“那一年下来不就有一十二万两?这是怎么回事?”
“臣就是不清楚,所以曾经问过崔大人。”装作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崔俊勉,周泰兴皱着眉,继续解释到:“可崔大人说,要臣不要管那么多事,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这,崔爱卿,你有何解释?”将视线转到崔俊勉的身上,沈君宇不仅眼睛中透着疑惑,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皇上,这周泰兴的确是我家衙门的账房。可是他所说之事,绝对是子虚乌有。”面色严肃的向沈君宇一躬身,崔俊勉义正言辞道:“您刚也说过了,工部一向是冷衙门,怎会每月都有如此多的进项。而且若是照他所说,这笔银子真的是贪赃得来,又怎么会记到衙门账房的账簿之中,难道微臣会那么傻,自己记录自己的罪证?更何况若真是如此,我衙门其他的人,为何不将这事说破。”
“那是因为那些银子是封口费,真正由你贪污得来的银子,早就被你藏在家里了。”见崔俊勉巧舌如簧,沈从宸再次忍不住,指着另一人道:“许畅,你来说1
接收到沈从宸的指派,许畅也向着沈君宇一个叩头,回道:“回皇上,小民是崔大人府中的工头。府中一应大小工程,全数是由小的修建。崔大人府上修建了多处密室,里面不仅有金银之物,还有很多珠宝玉器书画古董,各个价值连城。”
“笑话1崔俊勉虽然仍旧保持着笑容,可是只要细看,就不难发现他的笑容非常僵硬,尤其是他的嘴角,早已经开始抽搐:“本官只是让你修建地窖,何时让你修建密室了。再说了,就算那里面真的被拿来收藏了些东西,也是在修建完成之后,你一个负责建筑的如何得知本官都往里面放了些什么。”
“是吗?”见崔俊勉依然嘴硬,沈从宸却并不气恼,甚至连他的嘴角处,竟也浮现出了些许阴笑:“那这个人证,崔大人你还有何话好说,丁秦。”
沈从宸的话音刚落,崔俊勉的笑容终于支持不住,转以变成变得有些狰狞。好在沈承廷即时的拉了他一下,这才拉回了他的神智。
“是,回皇上,小的……是帮崔大人处理脏银的人。”明显的迟疑了一下,丁秦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定:“其实小的原先只是一个混迹赌坊的混混,有一天崔大人忽然找上了我,说只要我帮他做事,就会有花不完的钱。当时小的正被追债,于是答应了他。”
稍稍停顿了一下,丁秦似是在整理思路,继而说道:“那时小的还不知道崔大人是官,只以为他是个很有钱的财主,可是后来有一次帮他藏银子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了他的身份。小的好奇,便继续查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
“丁秦,你来告诉大家,你总共帮崔大人藏了多少次银子,共计多少数量?”继续引导者丁秦说话,沈从宸看向沈承廷和崔俊勉的眼神之中多了些得意。
“这……”抿了抿唇,丁秦做出努力思考的模样,片刻之后回道:“应该有二十几次了吧。每次的银钱数量不等,可最少也是十万两往上记。而小的每次送银子的地方也都不太一样,有庄院也有小屋,有时有人接有时要我埋,奇怪的很。”
“皇兄,各位大人,你们都听清楚了。即便前两个人所说有些漏洞,可这一个总是真的了吧。若是不信,大可按照他说的地方去看看,看看究竟能起出多少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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