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走?”林震南奇怪道。
岳群点点头,“山上事务繁忙,我已经离山近一个月了,需在五日内赶回华山。”
林震南震惊道:“五日?”
福州离华山可是近三千里路,一路翻山越岭,五日到达,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江湖高手的认识,难道是自己太孤陋寡闻?还是自己层次太低,接触不到这种顶尖高手的实际情况?
“可平之怎么办?我还有许多礼物要亲自送去华山,跟不上你们的速度?”林震南为难道。
岳群笑道:“平之有他两个师兄背着,不碍事。如林镖头要亲自去华山,可在后面慢慢跟来,我们在华山恭候林镖头。”
林震南只好作罢,有心想自己亲自带着儿子上华山,却也知道,儿子在岳群身边多呆一日,好处就多得一份。
他倒放心把儿子交给岳群等人,一点也没怀疑岳群华山掌门的身份。这两天,他可是和吴东交过手,在人家手下连一招都接不住,这种高手,也不会贪他林家这点家产,或跟他开绑架小孩的玩笑。
说来这两天对他的打击可是很大,原来以为自己最少也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但被吴东虐了两次后,直言告诉他,他功法太简陋,练了近二十年,不过处于三流后期的水平,而吴东现在处于二流巅峰,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
这更加坚定了他把儿子送上华山的意愿,心里暗自庆幸,就自家这种武功水平,居然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也没出现什么大事,实在是祖父威名保佑,等这威名淡了,也许就是自家产业被人夺去之时。
岳群等四人,早早吃过晚饭,趁城门未关,出了福州城,一路向西北行去。
林平之几乎小跑着,跟在岳群身边,过了近半个时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林平之已经双腿灌铅,气喘如牛。
三人寻了个路边小亭,给林平之喝了口水,等他气息平息下来,张德恩拿出一根绑带,把林平之绑在背上,笑着道:“等会儿跑起来,师弟不要害怕,师兄的背上很安全的。”
林平之知道师兄等人要施展轻功赶路,激动道:“师兄,我不怕!”
岳群笑笑,道:“走了!”提起金雁功,向前掠去,张德恩忙提起内力向前飘去,吴东背着个大旅袋,轻飘飘跟着最后。
此刻路上已没有行人,三人惊世骇俗的轻功也不怕被人看见。
林平之只觉突然一阵大风袭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忙低头避风,斜眼看着旁边树影,只觉得一颗颗大树被抛在身后,竟比奔马还快几分。
沿着闽江行了不久,闽江转道向西,林平之一眼瞄到前面掌门不再跟着河边官道走了,身体向山上升起,在树冠轻轻一点,又升起三四丈高。正惊讶间,只觉得身体一轻,感觉心脏急速下降,忙紧逼嘴巴,人已经跟着师兄上了树顶,微微一沉,又向上升起。
脚下黝黑的山体树林,对掌门及师兄三人而言,如履平地般越过,笔直向西北而去。
林平之心中汹涌澎湃,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能拜入拥有这样武功的顶级大派,以后自己也将拥有这样奇妙高超的武功,不再是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了。
一个新的世界展露在他的眼前,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再苦再累,也要不懈努力,学到华山真正的武功,像掌门及两位师兄般,自由翱翔在这个世间。
四人一路晓行夜宿,五日一到,已经进了华山后山。
其实每天急行六百里,只需在夜间行走三四个时辰罢了,白天只要打坐两三个时辰,又精力充沛,还有大量的时间向掌门请教修炼问题,对张德恩和吴东来说,这样的时间越长越好,一点也不觉得有何辛苦。
林平之见两位师兄如此武功,还每日勤修不已,虚心向掌门请教,钦佩之余,练功就更加勤奋了,他不知道是,从他踏入华山这一刻起,他的人生脉络完全改变之外,他家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回到华山,自有吴东去安排林平之进入基础班学习事宜,岳群则马上翻阅了江不临的所有资料,随后在太华堂与江不临见面。
看着眼前这个依稀还有些印象的中年汉子,岳群把江不临从地上扶起,动情道:“江师弟,欢迎回家!”
江不临虎目含泪,羞愧道:“不临惭愧,掌门为支撑华山,含辛茹苦,师弟却没有尽到一份绵力,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掌门师兄。”
岳群道:“现在回来也不迟,师弟有这心,为兄深感欣慰,我们华山弟子,只要能戮力同心,江湖之大,哪派能挡?”
江不临泪中带笑道:“这是师兄大才,才短短十几年,又把华山重新发展起来,不临已经荒废了十几年,此后,师兄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刀山火海,师弟万死不辞。”
岳群欣慰道:“师弟这话过了,华山不字辈就剩下我们几个,一个个都要好好的,不要妄言生死,我们把华山的传承好好传下去,九泉之下,也可含笑面对列位先祖。”
江不临感动道:“是,师兄说的是,不临毛糙了。”
“师弟见过师叔了吗?”
“上山第二天,就去拜见师叔了,被师叔痛骂了一顿,嘿嘿!被师叔骂过了,却感觉放下了心中所有郁气,这段时间修炼内功的进度都快了一线。”江不临不好意思道。
岳群笑道:“师弟放下心中包袱,心境开朗,内力修为自然精进,恭喜师弟了。”
江不临道:“不临惭愧,回山之后才发现,远远落后各位师兄不说,连丛师弟都不如了,更不用说宁师妹。”
“这不能怨你,没有高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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