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登时“哎呀呀!”、“嗷呜喵!”地娇喘成一团。
“牙!我的牙!”玖月捂住火辣辣的上唇,“咝咝啊啊”痛得合不拢嘴:
“这怎么回——雷叶,是你还是鹦鹉?谁把这团云给启动的?”
“不知道!”猫妖烦躁地揉着右脸颊,那里已经磕出了一个红红的临时酒窝:
“我哪里都没碰,鹦鹉也没动东西。我刚才只是在发愣,怎样做才能让这团棉花飞上天!”
“再想想,肯定是做了什……雷叶,你刚才说,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事?”
“怎么才能让云飞起来!”猫妖有些生气,“向上飞起来,赶紧离开这鬼地方。玖月,你难道没这么想过?就连鹦鹉都有这念头吧?”
“喂,怎么又把我扯上了?”紫鸟歪过脑袋,嘎嘎叫道:
“谁不想走?抢云不就是为了干这事?咱家刚才还真就在祈祷嘞,祈祷这玩意儿赶快恢复正常,赶紧把我们给——呜哇哇哇!”
云团再一次地发生了剧烈摇晃,沿着垂直方向朝穹顶移动了差不多三寸。鹦鹉扑腾着飞了起来,猫妖紧紧地趴上云车顶板,黑大个子则是仰头露出好奇目光,唯有玖月神采奕奕,大笑着把右拳砸进左掌:
“果然!果然果然!这东西能感知乘客的意念,只要我们愿望一致——让让路,雷叶,让让路,鹦鹉!大黑柱上来了!”
陶俑军卒成屯成百地将自己没入水银,只为给后续同袍搭建一道通向湖心的宽敞浮桥。麦色巨蝗不顾伤亡地扑向弩矢风暴,前仆后继地试图突破拦截,让害死首领的罪魁祸首付出应有代价……追缉队伍非常理解它们的心情,但是追缉队伍不会再奉陪它们游戏。玖月、雷叶、黑大个子、鹦鹉,四位快乐的小伙伴打着拍子哼着歌,向着穹顶正中那束真正的阳光,冉冉上升。
洁白的云朵稳如泰山,全程没有一丝颠簸。李竖人事不省地歪躺在顶板一端,被风吹起的官袍下摆,“呼啦啦”就像一面胜利的旗帜。环顾左右,黄白色生土正以眼睛难以追踪的高速迅速下落,就算飞的最快的虫豸,也抓不到云车漏出的哪怕一丝水雾;抬头仰望,方士制造出的照明光球正在迅速地变得黯淡,令人想起破口泄露的蹴鞠气毬。
妖邪头目粉碎了,枯槁方士完蛋了,被太虚元力所支撑的地底大广场,正在难以抑制地发生剧烈震动。龟裂开始在穹顶蔓延,碎石开始向洞底砸下,泥土因为承受不住本身的重压而发出怒嗥,将成百上千斤浑黄不堪的土尘,暴雨似地抖落到正在厮杀的两军头顶。无论妖邪还是陶俑,最终的下场都将四被埋葬,在此之前,追缉队伍已经抢先一步冲入了穹顶,沿着那口竖井一路直冲地面。还会有什么挡在她们面前?坐在梦幻般神奇的云车上面,难道还会有任何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