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帕放进脸盆里,阳炎挽起长长的振袖开始清洗手帕。“再忍耐一会,时雨。”她一边诉说安慰的话一边握住还散发热气的手帕开始擦拭时雨脸上的汗。也许是在梦里回忆起了刚被萤火虫扎个窟窿的悲惨瞬间,躺在床上的少女虽然双目紧闭处在昏迷状态,可依然咬紧牙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看到并肩作战的姐妹被伤痛所折磨,阳炎的内心十分难过,但她对此却有些无能为力。在和时雨被押上船后,她得到的就只有一盆热水一块毛巾一卷绷带和一瓶止痛药。船上的医生与技师毫不留情拒绝了她的请求,只留下一句‘我们有很多伤患,你们自己想办法’就离开了。
阳炎心知肚明这是对方在报复,但知道了并不能改变什么。她们之前的攻击造成了十四名量产型舰娘的死,这是整艘船上的人都知道的事。要不是代理人大多因为精疲力竭与战况激烈无暇搭理,她和时雨等舰娘的待遇只会更糟。
“呜~呃!”止痛片的效果看起来很差,时雨又发出了一声呻吟。她的手无意识地攥住了阳炎的手腕,等到阳炎因为吃痛而把手抽出时,腕部已经出现了几个青紫的手印。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犹豫再三后阳炎还是决定去试试她的计划,这样眼睁睁看着时雨受苦的事她可做不出。
感受着船体因为攻击而发生的晃动,握住扶手走在通道里的阳炎一边在脑海中完善着自己的方案一边给自己加油鼓劲。你行的阳炎,表现得沉稳点。姐妹们的安危全看你的表现,所以一定要冷静。
来到了前甲板,阳炎很快注意到了正在船首位置低语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位中年人身穿笔挺的军装,肩章则代表他是位文职人员。而另一位穿黑色风衣,满脸倦意的男人就是她此行的目标。
再次深呼吸以平复心情,阳炎走到了黑衣男人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她的行为迅速引起了对方的警觉,男子面带不悦抽回了衣角问道:“你有什么事?”
“吾辈有个办法,可以解除当前的危机。”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袖子,阳炎正色道:“吾辈乃是操偶师。”看到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她马上解释道:“吾辈可以控制那些实力远低于吾辈的家伙。”
“包括她们。”她伸手指了指周边海域那依然数量众多的深海战舰。“吾辈可以扰乱她们的认知,让她们自相残杀,这样就可以突围了。如果吾辈没有猜错,刚才你们就是在商量这个的对吗?”
“哼,区区一个俘虏居然敢偷听军事机密?”中年人面色一变直接举起了手。就在阳炎以为一个巴掌在所难免时黑衣的年轻人却出手阻止了他。“好啦老秦,现在战况不利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已经算不上机密了,别那么计较。”他先是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作为安慰,然后把视线放到了阳炎身上。
“代价呢?”年轻人打了个呵欠似笑非笑道。“你可别说什么你只是因为好心才愿意替我们解围,如果你真这么好心就不会来袭击我们了不是吗?”
小心思被对方一下看穿,即便阳炎已经身为舰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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