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祁翊低笑一声,轻声道,“不客气。”
“主子?主子!”玄冥这大嗓门当真提神醒脑的很。
祁翊太阳穴跳了跳,压制住想要掐死玄冥的手。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玄冥嘟囔道。
“我没聋,能听见,嗓门这么大,在我身边当真屈才了,要不回去之后,派你去练兵?”
祁翊说完转身就走,徒留玄冥一脸无措。
“啊?不是,主子,属下又犯什么错了啊?”玄冥觉得自己实在无辜的很。
“啧,你可长点心吧!”玄青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不是……人确实走远了嘛!我提醒一下也有错吗?”
“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玄青恨铁不成钢。
……
“公主,快让奴婢看看,您没受伤吧?”春柳把萧洛泱上上下下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才终于放下心来。
萧洛泱也由着她折腾,今日确实把春柳吓坏了。
这些年她们虽跟着萧洛泱在皇宫风里来雨里去,可到底没有见识过真刀真枪,被吓到也实属正常,到现在脸色都还一片惨白。
春柳见自家公主出了有些疲惫,似乎并不害怕,不由有些奇怪,“公主,您都不害怕吗?”
“没什么可怕的,本宫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活下来,自然无需害怕。”
春柳心中还是奇怪,虽说公主说她是因为有把握能活下来才没有感到害怕,这其实十分附和公主运筹帷幄的性子。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就是不相信,总觉得公主好像有些过于看的开,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
这样可怎么行?
春柳忧心得不行,又想起一个更要紧的事。
“公主是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了吗?”
“孙博远。”
“西戎大皇子?可是我们同大皇子并无积怨,他为何要派人来刺杀公主?”
“自然是因为本宫挡了他的路。”
“此话怎讲?”
“先前太后寿宴,他想将玉骄皇女嫁到大萧,却不想被本宫破坏了。”
“可即便如此,他怎么敢在京都对公主出手?他就不怕挑起两国纷争吗?”
“他自然不怕,此人自负,料定了大萧如今国力不盛,不敢开战。再者,本宫如今可不单单只是大萧的长公主。”
“原来如此。”春柳恍然大悟。
公主如今不仅是大萧的昭阳长公主,更是北凉未来的三王妃,他是怕公主嫁到北凉,大萧同北凉联姻,如今这种三国鼎立的局面,如若大萧和北凉联姻,就意味着他们西戎将孤立无援,只怕处境就危险了,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如今北凉形势未明,如果将这件事情闹大,让大萧和西戎的关系僵化,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
“谁说本宫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本宫的字典里,从没有吃亏二字。”
“公主打算如何做?”
“兵法有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他如今得西戎皇看重,难道就会一直被看重吗?如他这般自负之人,让他与皇位无缘,应当比杀了他更为痛苦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