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李木生伤天害理之暴行。此事有长安数百名赏灯百姓为证。
上元灯会,本是皇恩浩荡,赐福百姓,扬我国威,恩怀四夷。李木生不感念圣恩,却利用佳节之便,欺男霸女,奸**女,影响恶劣,民怨沸腾,其罪当诛!”
玄宗看向李林甫:“李相,可有此事?”
李林甫淡定从容,道:“臣恳请杨大人先讲完,再容臣一一回禀陛下。”
玄宗点头,道:“好。杨爱卿,你继续。”
杨国忠道;“案发时,恰逢万年县县尉巡夜。李木生当街被万年县县尉崔涵带走。崔涵不敢招惹李相,徇私将李木生放走。李木生脱身后,私自调动金吾卫包围巴蜀会馆,抓捕旅居在此的杨亦蝉和白复。后因鲜于仲通大人、陈太傅等朝廷重臣及时赶到,制止了这次私自调兵的行为,才未酿成大祸。”
玄宗道:“私自调兵之事,金吾卫可曾知道?”
金吾大将军程伯献出列道:“调兵之事,臣不知,也不曾出具调兵令牌。不过金吾卫本身就有巡视治安,拱卫京畿之责。金吾卫郎将章仇将军接到李相之子报官,带兵抓捕嫌犯,也不算越权。”
杨国忠见玄宗不以为然,故意把语调调高,抑扬顿挫往下讲;“本以为此事就此不了了之,蹊跷的是,就在当夜三更时分,数名黑衣人携带硫磺等引火之物,偷偷窜入巴蜀会馆,在杨亦蝉、白复等人居住的客栈,纵火行凶。
巴蜀会馆乃剑南节度使驻京地,晚上被金吾卫擅自包围后,鲜于仲通大人担心出事,当夜加派人手轮值,将这几名纵火犯逮个现行。一查之下,乖乖不得了,竟是突厥人!”
玄宗一愣,道:“真会有突厥人纵火?”
杨国忠得意道:“鲜于仲通大人连夜拷问,这几人竟是突厥降将阿不思手下,奉命纵火杀人。”鲜于仲通连忙把这几名突厥人的供词呈上。
玄宗道:“这些人现在何处?”
杨国忠道:“回禀陛下,事关重大,臣已将这些人转交给京兆府严加看管。”
玄宗道:“王鉷,速将为首之人带上来,朕亲自审问。”
王鉷出列后,连忙跪倒在地,道:“禀陛下,这几人不堪刑讯,刚才已经死在牢中。”
杨国忠佯怒,道:“王大人,如此重要的嫌犯,你怎不好生看管?……”
玄宗大怒:“王鉷,突厥人皮糙肉厚,怎会刑讯一下就死,你是在糊弄朕吗?”
王鉷连忙跪地磕头,道:“臣不敢,这几人乃是突厥死士,口中藏有毒药,臣一用刑,他们就服毒自尽了!”
杨国忠道:“蹊跷啊,蹊跷。鲜于仲通大人用刑时,他们为何不服毒,偏偏转交给你们后,就经不起刑讯,服毒自尽?王大人,你是想掩盖什么吗?亦或者想保护谁?”
王鉷抬起头,怨毒地看着杨国忠。
玄宗眼神在这几个人中扫来扫去,沉吟片刻,道:“太子,你给朕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查查清楚,看看是谁在欺君!”
李亨出列领旨。
就在这次,吉温拱手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奏。”
“请讲”
吉温道:“臣以为,太子不适合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