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很是豪华,三进三出,台阶,石狮,抱夏无不具备,虽然富丽堂皇,但却缺了些许韵味,只是赢得大家都惊叹,而并不是赞美。
宅院前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牛车、马车,将街道堵塞的水泄不通,各式各样的奴仆热火朝天的议论着,瞅着热闹的院子,不无羡慕地说着。
“胡老弟,恭喜恭喜啊!”
“开枝散叶,真是幸事啊!”
来自于新会县的一个个豪绅大户都收到了请帖,一个个亲自登门拜访,胡盛裕胡老爷,也笑容满面的亲自迎接,心中也着实欢喜。
随着管家的一次次唱名,礼金也越发的丰厚,价值数十贯的礼品不可胜数,甚至有关系亲密的,价值百贯的都有的,声音传唱的很远,完全昭显了胡府热火烹油的繁盛景象。
可以说,胡府的一次满月酒,惊动了大半个新会县。
“胡老弟,恭喜恭喜!”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穿着很是富贵,方脸大耳,令人印象深刻。
“方兄,快请快请!”胡盛裕看到是生意伙伴方泉生,立马迎了上去,随即管家唱名:
“方泉生方老爷,赠玉璧一对,长命锁一把,金叶子二十张——”
其他宾客瞬间吸了口冷气。
这些礼物加在一起,价值超过百贯,着实是大手笔。所有人都在惊叹方老爷的阔绰,然后又开始议论他有多少家产,场面愈发的热闹起来。
“方兄太客气了!”胡老爷感叹道。
“咱们两家本来就亲善,这些礼物,我还担心还配不上我那贤侄呢!”方泉生毫不在意地说道,方脸上堆满了笑意。
“来、来、来,进来说话!”胡盛裕瞧着这番大手笔,一个庶子并不值得,肯定有事,于是就将其迎了进去。
“方兄,可是出了什么什么事?”
“事倒是没有,但却有一桩大生意!”方泉生笑吟吟地说道。
“哦?愿闻其详!”胡盛裕说道。
“咱们大唐新立,前些时间皇帝大肆收集铜矿,工部也大费周章的进行融钱制币,如今这世道上,铅钱毁损大半,铜钱又少,想必是新铸钱币了!”
“我家的熔炉这些时日也未曾开启,就等着这天,新朝开立,自然是贵钱厚钱,所得铜料必多,发行也必多,咱们再开炉炼之,得到的铜器铜像也越多,这次定能让我等家产,再多几成!”
听到其这么说,胡盛裕心中也是一喜,虽然朝廷禁止熔钱,但奈何铜器价值太高,十贯铜钱所得到铜料,再造铜器,价值翻了数倍,简直是就是无本买卖,若是有门路卖入中原,还得翻上几倍。
只需些许柴火,些许工钱,就能得数倍的钱财,谁不愿往?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伙官兵来了,直接就将咱们宅子围了起来。”
这时,管家突然出现,惊慌失措地说道。
“怎么可能?县老爷与我素来亲善,怎会如此?”胡盛裕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