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了一次偷税漏税记录,再与你做生意的人,就很少了,而且,衙门会盯着你,除非你缴纳许多金银!”
“他们又怎么知道您缴纳的实际?”高业指了指转运使司衙门的牌匾,说道。
“那群帮我们卸货的脚夫,大半都是他们的人,之后那些脚夫们会将我们的东西如实的汇报给转运使司衙门,进行对比,若是有差错,这些脚夫将会得到咱们一半的罚金!”父亲沉声说道:
“这里的罚金是按照货物的一倍进行处罚的,若是价值超过一千贯,则是五倍,超过万贯,则是十倍,自然没多少人敢冒险!”
“之前我听闻,承天府的一个宗室,倚仗着自己的红带子身份,上千贯的货物偷税,结果被转运使司衙门直接罚五倍,但其拿不出,于是就汇报给了宗正寺,抄没家产,然后自己还被囚禁五年!”
“那些宗室都如此这般,更何况咱们这个外商了!”高平感慨万千,他一时间也对于转运使司衙门怀揣着巨大的畏惧感。
“红带子?”高业疑惑道。
“赵管事会将货物送到货栈的,咱们先去广州城!”他的父亲笑着说道,早就安排好的马车,已经停靠多时了。
“这大唐宗室,分为黄册和红册,虽然都隶属于宗室,但黄册之上,都是皇帝的叔侄辈,同一祖父传下,而红册,则是嗣薛王李知柔公的后裔,亲疏有别。”
“那些红册之上的宗室,则被称作红带子,与普通人相差无几,只是做官有些便宜罢了!”
高业听着,瞬间明白,坐下的马车都感觉比往日平稳了许多,这真是一个美好的错觉。
“老爷,前面的路有衙门的人围起来,不准任何人经过,看来还是要等待些时候了!”马夫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就等一会儿吧!”高平沉声道。
高业耐不住好奇,连忙拉起帘子,探目一瞧:
只见几十个衙役将道路清空,道路两边都是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而远处,模糊地出现一道人影,好似骑着马,他探出身,认真地瞧了起来。
果然,不到一会儿,一个纵马狂奔的男子快速地临近,对于那些衙役不看一眼,直接跑入了城去,百姓们这才可以走动。
“记住,你来广州,是为了来年的科举的,是咱们高家的希望,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也不要有太多的好奇——”父亲严声说道。
“儿子知道了!”高业点点头。
纵马狂奔的汉子毫不停歇,冷眼直视前方,直接来到了宫城,来到了政事堂,见到了列位宰相。
“报,陛下銮驾已临英州——”信使气喘吁吁地说道,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好似随时会倒下一般。
“扶他下去休息,銮驾到了英州,两百余里,快了,快了!”作为首相,崔泉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失落,亦或者两者都有吧,他沉声说道:
“通知文武百官,准备迎接銮驾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