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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前来,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调查记录一下新住的户口,毕竟这是我们的职责,若不是马虎,上头追究下来,担当不起!不知你们是常住还是短住?”
“常住与短住有何区别?”萧善文问道。
“常住的话,就得造户薄,记家口,而短住的话,只需在我这个领个暂住的牌子,时间不过一年,就得重新换,麻烦的很!”
里长的声音很厚重,也很有耐心。
“当然,常住后就是咱们大唐的人了,以后诸事也是便宜一些,省却一些麻烦!”
“那我们选择长住吧!”萧善文终究还是决定留下来,这里平和热闹的场景,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况且繁华的很。
“那就好,你待会把丁口报上,让保长与你们登记,我还有事,若是找我,就去往大街上,倒数第三间就是我家,平日里安分守己,有人找你们麻烦,就去寻我便是!”
里长说完,就直接离去。
随后,萧善文就与保长沟通,将一家的情况报了上去。
“萧先生,一般情况下,这家仆是不算丁口的!”保长提醒道。
“他们跟我从扬州至岭南,千里迢迢也不放弃,自然也算是我的一家人,保长记上便是!”
萧善文手中拿捏了一颗银豆子,放进保长的手中,后者瞬间笑容满面:
“既然如此,那便算一家人了!”
兴许是钱的因素,保长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与他细说起来:
“咱们这,每户都会有户牌,户薄,若是丢失损坏,就与我说下,需去往里长那重新登陆造策,麻烦的很,也废钱财!”
“隔三差五的,皇城司、金吾卫,都会查访,若是没有户牌与户薄,免不了一番受苦,这是暂住的牌子,等户薄与户牌下来之前,暂且用一番!”
“里长是禁军出来,姓王,在征占城时受了伤,就来到咱们这成为了里长,许多同袍还在军中,人脉大的很!若是有难解之事,可以求他,他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是保长,管着咱们这十来户人家,里长则管着十保,上百户人家;里长之上,就是甲长,从九品,也算是官了,就是过上几年就能去县里,成为六房中的老爷;
甲长下,有三名随员,处理民事纠纷,缉拿盗匪、摊派徭役、征收钱粮。与他们见面招呼,算是最勤的了!”
没有想到,一下子就能得到如此多的消息,萧善文顿时觉得钱财没有白费,笑着送客离去。
“未曾想到,这京城倒是严密的很!”萧从文沉声说道:“一路走来,竟然未见几个乞儿,路面也是齐整,干净,不愧是岭南首府!”
“京城严密,自然代表着安全,我等的安危自然有了保障,朝廷布置如此细密,这大唐,真的不容小觑!”
萧善文沉声说道。
“这唐国,大有可为?”萧从文惊讶道。
“大有可为,确是大有可为,在这乱世,也是一方乐土吧!”萧善文觉得这大唐潜力很深,弄不好会有惊喜,考取科举之心越发的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