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过头去,将正在研究这瓶子里的药的谷莠的下巴抬了起来,一副心疼的模样道:“你瞧瞧你那好师妹把我们谷莠的脸弄的,搞不好都要毁容,姑娘家的脸多紧要。”
出尘道:“今日之事是师妹不对,贫道代师妹给贵妃娘娘和谷莠姑娘赔罪。”说完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给姜钰和谷莠磕了三个头,又接着道:“师傅已经惩罚了师妹闭门思过,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妹的鲁莽。”
姜钰从来就不是什么有大量的人,哼了一声,再道:“关两天就行了,没有这么便宜。你回去告诉你师傅,本宫对他的处置很不满意,希望他给本宫一个更好的交代。”
而同一时间,在泰和宫里。
万得意服侍着刚刚午睡起来的宇文烺穿戴衣裳,一边笑吟吟的跟宇文烺说起今天后宫发生的一些趣事,道:“今天宫里倒是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国师座下的小弟子跟贵妃娘娘身边谷莠姑娘竟然为了国师打了一架。”
宇文烺“哦”了一声,倒是有些兴趣的问起道:“那是怎么回事?”
万得意将手里的腰带给宇文烺系上,一边道:“不俗师傅不高兴谷莠姑娘跟国师走得太近,先找谷莠姑娘挑衅,警告她不许靠国师太近,最后两个姑娘谁也不是好性子,说不到两句就打起来了。”
宇文烺道:“说起来临渊对谷莠的确有些特别,太澹神宫从来不许宫女进入,但临渊却从来不拦着谷莠进入。”
宇文烺说着,脸上却沉思了一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崔家的事情在朝堂上闹了这许久,渐渐的尘埃落定。
崔玢父子虽然在辽东打了胜仗,但是在宇文烺面前半点赏赐都没有讨着。
崔玢怎么都算是功臣,抗击了高句丽也不是可以忽略的军功,崔玢又是当朝国舅,若是往常宇文烺如此不厚待功臣,难免要被人以为刻薄寡恩,令武将寒心。但因为崔冕对长公主不敬和妄言之事,有此引发的许多大臣对崔家纷飞的弹劾,崔家自己先弄了一身骚,如今宇文烺没有赏赐崔家,反倒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并认为宇文烺没有追究崔家的罪责,已经是宽厚。
一直被宇文烺绑起来生不见人的崔冕也终于被放回去了,虽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但这大半个月的却受了好一番的苦。
崔玟被以教子无方之名罚俸半年,崔冕被革都尉之职。至于浔阳长公主和崔冕的婚事,宇文烺以浔阳长公主与崔冕感情不谐为名,向太后提起让二人和离之事,最后以太后绝食相逼而作罢——宇文烺心里就是再恨太后,面子上却还要顾及孝顺之名的。
不过宇文烺也不算完全退让,趁机下了一道圣旨,鉴于崔冕对长公主不敬之事,以后崔家人无公主之诏不得进入公主府,擅闯者,公主府卫兵可直接杀之。
崔家最近算得上是十分倒霉,姜钰原本应该是很高兴的。但她高兴不到三分钟,接着宇文烺对她做的事,却让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仅高兴不起来,而且愤怒得很,实在很想将宇文烺套个麻包袋狠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