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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嘟了嘟嘴巴,忍不住道:“这又不能怪臣妾,皇上不肯进臣妾的屋子,臣妾跟谁生皇子去。”
崔太后摇了摇头,最终道:“你下去吧,让哀家歇歇!”
皇后仍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贵妃那个贱人……”
皇后还没说完,便又被崔太后瞪了一眼。皇后只得不甘愿的收了嘴巴,对着崔太后行了行礼,道:“臣妾告退!”
说完甩了甩帕子,然后扶着宫女的手,恨恨的走了。
皇后走后,崔太后叹了一口气。良姑姑走上前来,跪在崔太后身边一边替崔太后垂着腿一边笑着道:“太后不必失望,皇后心思是简单了些,不过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
崔太后当日选中皇后做宇文烺的皇后,不就是看中她够笨够蠢够简单容易控制吗。真要找了个聪明的人给宇文烺做皇后,才是给自己找麻烦。
崔太后道:“但也太过不伶俐了些,除了告状半分手段都没有。”
说完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又低着头看了看良姑姑,开口问道:“良工,你是不是也觉得哀家太过轻易就放过了小孟氏?”
良工笑了笑,道:“太后深谋远虑,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深谋远虑?”崔太后“哼”了一声:“哀家若是深谋远虑,当初就不会被先帝摆了一道!”
她的儿子是真正的嫡皇子,最后却只能向宇文烺这个庶出的贱子称臣,她怎么甘心。
良姑姑不说话,垂着头认真的给崔太后捶着腿。
崔太后却继续道:“哀家不认真对付贵妃,不过是因为就算对付了她,也并不见得皇帝会真正心疼罢了。既然要让皇帝心痛,就得找对了他真正的软肋。”
良姑姑故作不甚明白的问道:“太后,您的意思是?”
崔太后说道:“皇帝的性子,跟他老子倒是几分相像,都是个痴情种。当年先帝爱极了白贤妃,却故意宠着万德妃,让万德妃给白贤妃做挡箭牌,挡住后宫的刀光剑影。如今皇帝看着是最宠爱小孟氏,谁又知道他真正的心尖尖是哪一位。”
有先帝的例子在前,宇文烺越是宠爱着孟蘅玉,她越是不相信宇文烺在意的是她。
良姑姑微微迟疑问道:“太后,您说的,是……椒兰宫的孟淑妃?”说着“嘶”了一声,又有些不相信的道:“可是那日,太后让皇上选择是保贵妃的孩子还是保淑妃的孩子,皇上最终是选择了保贵妃。”
崔太后道:“但最终保住的却是淑妃的孩子。”说着又道:“宇文烺既知道哀家深恨于她,又岂会不知,他越是护着谁我越不会让她好过,他选择不保的哪一个,反而是他想要护住的那一个。”
良姑姑明白的点了点头。
崔太后又道:“等着吧,皇帝心尖上的究竟是哪一位,到了晚上就能知晓!”
椒兰宫是当年白贤妃的居所,总要是皇帝心里有特别意义的人,才会让她住进了椒兰宫中。
良姑姑笑了笑,又道:“说来皇上的口味也怪,要论容貌,孟贵妃可比她的姐姐贤妃要好上许多。”
崔太后道:“当年白贤妃的容貌也不及万德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