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启了一条缝,里面露出半张脸,清新典雅的妆容,秀气端庄的容颜,笑得却有些狰狞,“林崇云,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邀请你到这里来!请进1
这怡然自得的声音大有控局的笃定和高居临下的得意,林崇云和白人凤再度互瞥一眼,一前一后谨慎机敏的鱼贯走入房内。
厚重的胡桃木门在白林二人身后沉沉的合上了,全钢的锁芯发出“叮”的一声扣合声,就像监牢的电动门合上那一瞬间叩击在人犯心间,击出了人心对未知事物的彷徨和压抑。
白林二人好似黑白双煞,一个如一团熊熊大火,嫉恶如仇的拧着眉头;一个如阴寒的地狱来客,混身上下缭绕着一股死气,然而他们的对手——司徒悠雪,却是一副约了相熟的朋友来打牌的散漫样。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一场对峙进行到这儿,仍是由那卑劣女子占着上风的。
这间房间的格局是最普通的酒店套房,进门就是一处小小的起居室,左手是卫生间、右边是房门紧闭的另一个房间,正对大门的房门大大开启,露出了大卧的一隅。
林崇云一直刻意将白人凤押后而行,不许他毛躁躁的越过自己,两人跟在司徒悠雪的后头,朝着大卧走去。
大卧看来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大抵有100多个平方,若没有外间的起居室和卫生间,不免让人想到这是一间没有经过隔断就潦草装潢启用的房间。
放眼望去,正前方是一张真皮沙发,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沙发背后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左手边的落地窗下是一组会客座椅,那里又坐着一个男人,只是他并不用正面相对,而是侧面朝着窗外的景致,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相貌。
房间的右面有一排组合沙发,上面懒懒散散的坐着许多黑衣打手,因为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靠近正前方的真皮沙发,所以容易让人将他们当做是真皮沙发上那男子的随从。
不论如何,这样的格局,无疑是一次鸿门宴。
这间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人头济济的打手,而是在房间左面的宽敞之处,摆着一只硕大无朋的航空运输木箱,木箱略呈正方形,边长至少有220CM,足有一张双人床的大小,耸立起来只差毫厘就会碰到天花板。
这箱子让人产生太多联想和怀疑,林崇云和白人凤一瞬间迫切起来,三五秒之内打量了那箱子好几次。
司徒悠雪进了大卧后径直走向正前方的真皮沙发,一屁股坐在中年男子身旁,笑意盈盈的朝他说:“您瞧!我说得没错吧?抢手货呢!这不又有人来看货了?”
林崇云凛严的压低眉头,紧盯着司徒悠雪,道:“看什么货?别把我们耍来弄去,我老婆孩子在哪儿?”
中年男子原本轻松的脸庞闪过一丝警惕,调过头去朝司徒悠雪说道:“司徒,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跟我拍着胸脯说只要弄走那女人的两个孩子就万无一失,丢孩子的当口保证不会有人在意大人的失踪,怎么这就冒出个连老婆带孩子一起寻的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