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已经有了数个世纪的距离。
这样的相拥,林月卿渴望过很多次。
但此刻,她只有排斥和不适。
“大帅乃数城之主,何错之有?是贱妾不知好歹,没有在坠崖未死后,带着残命回府……”
林月卿没有挣扎,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无尽的疏离。
段泽的眉心紧拧了三分,他松开了她,然后站到她跟前。
“别生气了,你不再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洁身自好……真的,不信你去问孙副官……”他竭力解释,努力将曾经那个好男人的深情形象呈现出来。
“大帅严重了,贱妾以后一定会带着贱命好好服侍您……”林月卿神情依旧木然。
段泽的心猛地一揪,压抑得喘不上气:“卿卿,你跟我好好说话。”
“是,大帅。”林月卿无动于衷。
心若死了,身体只是一个空洞的陶器。
她林月卿还是个残次品。
段泽看着她不咸不淡的样子,忽的就没了辙。
他忍不住抬手捧住她瘦小的脸庞,可他掌心刚触上,那脸庞就哆嗦了一下。
“叫我四郎。”他必须改变这种现状。
他要和他的卿卿回到过去那种琴瑟和鸣的状态。
“大帅,于情不许,于理不合。”林月卿眸光淡淡。
段泽突然就觉得心底那抹耐心即将被她眼中的冷清给浇灭。
“不要再叫我大帅了!”他将音量微微抬高。
林月卿晃了晃眼神,低语:“是。”
“叫阿泽。”段泽抬起粗粝的指腹扶上她的嘴唇。
只要再多一点火候,他就会克制不住,将这半年的思念以吻在这唇瓣上发泄出来。
“是,阿泽。”林月卿顺从地叫出了他退步后的昵称,但这二字,没有一丝柔情,显得无比生硬。
段泽的狭眸中带着无法压抑的恼意:“你信不信我一枪毙了那姓宋的!”
林月卿的脸上终是蔓延上一丝慌张的情绪,但转瞬便恢复了平静:“你大可去试试。”
段泽的心沉了下去:“是不是只有那个男人的事,才能在你心底掀起浪花?”
林月卿不说话。
她已经没有力气这么直直站立,更何况这屋子里还有让她发闷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