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屋见大屋,不值一提了。”秦征恭敬的说道。
这神棍恭谦的态度让老人心生好感,不禁点点头,道:“年轻人不骄不躁,挺好。”首先肯定了秦征这个人,然后,他才品头论足的评画,不无赞叹道“这幅画一看就是赝品,但能仿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就单这份工夫就不是二三十能够达到的,看这画意,笔者举重若轻,把画意表达的淋漓尽致,着实让人佩服。”
“您的意思是说,这画作的水平,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了?”秦征被骚到痒处,毫不知耻的问道。
“当然。”老人点点头,随即又疑惑了,道“曾国飞对仿作一向是有些功底的,什么时候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秦征:“”“几年不见,他进步奇大。”
“那啥”秦征看不下去了,有意提醒,道“你老是来参加画展的吧,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打算去了吗?”
“去哪里?”老人一时半分没有反应过来,指了指画作,道“难道这里不是曾国飞的画展。”
秦征羞赧道:“这里的十幅作品都是我师父的杰作。”
摆了大大乌龙,老人老脸一红:“”“大爷,你们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曾先生的画展?”见大爷十分尴尬,秦征打破了僵局,有礼貌的问道。
“我是何一凡。”何一凡老脸一红,接连咳嗽几声,道“我和这几几十位老友确实是来参加曾国飞的画展的。”
“哦,那就不占用大爷时间了。”秦征摊了摊手,道“曾先生的画展就在学院最大的展厅里。”
听到秦征不咸不淡的话,何一凡倒是十分意外,看这小子也不是个外行,怎么听到他的名字一点不吃惊呢,要知道,以他在国内油画界的地位,虽不能说处在巅峰,却也是极有建术的,经常在各大专业杂志上发表论文的,更是后生晚辈学习的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出于好奇,何一凡随意的一问。
“秦征。”秦征看着诧异的何一凡,以为他没听明白,于是又解释道“秦始皇的秦,征服的征。”
听到秦征,何一凡突然抓住秦征的肩膀,激动道:“你就是秦征?”
“唰。”由于何一凡的声音过大,院子里的二十多人齐齐转头看向秦征。
秦征倒是莫名其妙,心中一阵胆寒,他的生理是很正常的,如今被一些老头子盯着,虽然他们都很有涵养,但这更让联想到了一个文雅的词汇——斯文禽兽。
“那啥,这位何大爷,你不用这么激动吧。”秦征试图挣脱何一凡的控制,只可惜,他失败了。
“没想到你就是秦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何一凡喃喃自语着,道“老哥几个,他就秦征,他就是秦征。”
这时,二十几个大叔大爷级别的人纷纷把秦征给围住了,一个个的仔细的打量着秦征,仿佛要看破他的衣服秦征恶寒,接连吞咽几口吐沫,道:“各位大爷大婶,你们都是来参加曾先生画展的,你们走错地方了。”
“没错。”何一凡打断秦征的话,道“我们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秦征打个激灵,冷汗顿时渗了出来,结结巴巴道“我没欠你们钱啊,你们找我干什么?”
见秦征如此诙谐幽默,这些老者都慈爱的盯着秦征,神情不自觉的就流露出赞许的神色,甚至有几个人连连点头,暗叹真是英俊俏公子。
秦征被几个人盯的发毛,讪讪的笑了笑,道:“各位老爷子,本人今年二十四,未婚。”
二十几人一怔,随即竟然真有几个应喝着,道:“我孙女也快大学毕业了”
秦征:“”“你说这些画都是你师父的作品?”何一凡近水楼台先得月,寻问道。
“是的。”秦征撒谎不脸红,而且平静道“这都是师傅他老人家之前留下的。”
“你说谎。”何一凡断喝一声,倒是吓了秦征一跳,让这神棍暗叹这里的都是行家,不等秦征有所反应,何一凡就接着道“你这油墨分明不久之前的味道。”
显然,这个问题不少人都发现了,他们都是绘画界的佼佼者,秦征的画自然瞒不了他们。
被二十几双眼睛盯着,秦征讪讪的笑了笑,扯了另一个谎言来圆这个,道:“这确实是我师傅画的,如果刚作不久而已。”
“真的?”
“假的包换。”秦征向灯泡发誓。
何一凡:“”“你师傅是谁?”
这时,秦征羞赧的摇了摇头,暗叹一声,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我自从跟我师傅作画起,他就没有告诉我真正的名字,只是,以我师傅超凡脱俗的画技,他竟然鲜有原创,不知道这是所谓几何。”
说到这里,秦征还真的摇头叹息,一幅可怜又可恨的表情,神情中更充满了无限的婉惜。
“难道是他”何一凡沉吟之后,喃喃自语。
“谁?”秦征再次下了一跳。
“一个疯子。”何一凡摇了摇头“他就是个疯子。”
“我师傅不是个疯子,他文化底蕴很高,很”
“何老,你怎么在这里?”方才进门的白震军被院子里人吓了一跳,随即连连躬身,道“柳老、唐老、刘老”
“小白,你来了。”何一凡听到白震军的声音,转头道了一句。
“小白?”好恶俗的名字,这让秦征不由的寒毛倒立。
“何老,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虽然知道可能是秦征的关系,白震军还是开口寻问了,并且道“主展厅里,院里的领导还在等着你们呢。”
“我们来就是为了找秦征的,什么院领导,又不是我们的领导。”何一凡无所谓道。
“冷市长?”透过人墙,眼尖的白震军还是看到了冷云天。
“他是白震军。”冷紫凝在一旁冷冷的解释着。
“白家的人。”冷云天不动声色,脑海里却浮现出白震军的资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儿,他,很可爱如果让白震军听到了这个评价,非得郁闷的吐血不可。
“你好。”冷云天竟然主动的伸出手。
白震军一怔,也伸出了手,道:“冷市长,您怎么来这里了?”
经白震军这一出,其他人都的目光都投向冷云天,没想到这座普通的小院里还站着一位市长。
“怎么,不欢迎我来?”冷云天玩笑道。
“徐书记一直在展厅那里等您呢。”白震军道。
“我是来看秦征的。”没有任何的回避,冷云天直接给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你和秦征什么关系,以你的身份你竟然说这样有歧义的话,这不是让人想破脑袋吗。
“要不要通知徐书记您在这里?”白震军提议道。
冷云天回头看了看李向阳,这时,李向阳开口道:“我已经让司机去了。”
得到这个答案后,白震军松了口气。
“小白啊。”又一个小白出口,这确实让人毛骨悚然,冷云天却慢慢道“我怎么感觉你胸中有一股怨气?”
听到冷云天的话,这倒让秦征眼前一亮,很早以前,尹若兰就说过,白震军的胸中有股怨气,才会站在莱县这种地方的。
让冷云天一说,他倒真听听。
“是这样的。”白震军很老道,把学校给秦征的展位收回的事情跟冷云天说了一遍,当然,在场的这些社会地位不低的老人们也都听听清清楚楚。
一时间,整个院落里群情激愤,一甘人等捶足顿胸,大骂某些人是文化界的败类,大有不除不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