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芝遂道:“多谢两位相助,今日之事,望你们守口如瓶,莫要肆意传播出去才行。悠儿,送他们两位证人下山罢。”
两人频频作揖连称“不敢”,告辞随着悠儿向外行去。
目送他们离开,臻芝才接着说道:“贾如钿,当初悟善大师不肯替你改命,你便对他怀恨在心!不但出言辱骂诋毁,并吩咐下人王顺典卖了玉佩,用换来的银两,去药店买了些致人昏迷的药物!那天夜里,你们设法约悟善大师来到客房,骗他喝下那药,趁他昏迷之际,再把他乱刀杀死,事后把刀塞回他的手中,做出他自杀的假象!你可认罪?”
贾如钿哆嗦着嘴唇,道:“小,小的,不知您在说什么……”
臻芝冷喝道:“事到如今,您还想抵赖?”
一直没有吭声的王顺,突然道:“小的认罪!此事与主人无关,是小的见悟善大师对主人见死不救,一时冲动,私自偷了主人玉佩,伺机杀了大师泄恨!”
贾如钿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木讷少语的仆人,留下两行浊泪,嗫嚅道:“王顺,你,你……”
王顺转身朝着贾如钿,“咚咚”磕了几个响头:“主人对小人的大德,今生已无以为报,惟愿来世做牛做马,再到您身边效力忠劳了!”
“不好,他要寻死,快阻止他!”躲在人群中的臻蓓,突然急忙喝道。
几个官差闻言,连忙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贺招远亦闪身掠了过去。
只是已经晚了,王顺嘴边流出几道黑色血迹,他张了张嘴还不待说出什么,便“咕咚”一声倒地,气绝身亡。
贺招远俯身试了试他的气息,欲言又止道:“他早已偷服了毒……唉!”
德王爷猛地站起身,走了过去,用脚狠狠踢了几下王顺的尸体,咬牙切齿道:“想要以死来逃罪,想得美!来人!鞭其尸身一千,再挂于烈日下暴晒三日,切碎喂狗!”
贾如钿闻言脸色变得土黄,瘫坐在地上,如烂泥般软成一团。
见德王爷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他浑身猛然一震,一股难闻的气味自身下传来出来。
“腌臜的东西!来人,把他拖下去关押起来,待彻底查清再做决定!”德王爷嫌弃地遮鼻,道。
暮色时分,官兵已多半撤离了灵水寺,臻芝也心满意足地同爹爹古场,回到了古家。
“臻蓓,你放心好了,对于古家的家主的继承和家产,我都没有兴趣!我只是不甘做一个被困在后院,为夺得夫君宠爱争风吃醋的附属品,想改变女子的宿命,自己的命运!”
臻芝这样对他说道。
这个世上对女子是不公平的,臻蓓能深刻地体会这一点,若不是因为调查那事,臻蓓也许会拱手让出那个名额吧!
他倚在门前,凝望着天边的夕阳,默默想着心事,思及悟善大师的案子上,他眉头紧蹙。
这件案子绝非这么简单,若事情真像王顺说的那样,是他用刀杀死了悟善大师,出现在现场的纸人又是怎么回事?案发现场并没有黑色材质的物具,悟善大师头上伤口里的黑色木屑,又是作何解释?还有,那么他之前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