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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她就是他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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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年闭了闭眼睛,淡淡说:“不怪他。”</p>

    林染不知道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也是,谁敢管你啊。”</p>

    当年她跟着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胃不好,一日三餐想方设法地做他爱吃的,就这都只能碰上他心情好的时候,才给面子吃几口。</p>

    这男人是真难伺候。</p>

    莫斯年提不起力气跟她斗嘴,闭着眼睛抓着她不肯松开,眉头皱得很紧,忍着胃部一阵阵痉挛的抽痛,但抓着她的手却没舍得太用力。</p>

    林染看见他这模样,心软了不少。</p>

    “胃很疼?”</p>

    她轻声问,另一只手慢慢地伸进了被子里,微热的掌心贴在他痉挛刺痛的胃上,一下下轻轻地揉着。</p>

    莫斯年身体微僵,而后逐渐放松了下来。这折磨人的疼痛好像就这样被抚平了。</p>

    他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休息过了,在这种身心松弛的状态下,竟然慢慢睡了过去。</p>

    等他睡沉了,林染才把发麻的手抽出来,替他盖好被子,转身下楼走进厨房,熬了一锅软稠的小米粥。</p>

    莫斯年的大衣就扔在沙发上,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刚刚掉出来,现在就静静躺在地毯上震动。</p>

    林染走过去捡起,来电是“霍珏”,她犹豫了两秒,接听了,没等那边开口,先说:“我是林染,莫斯年他在睡觉,不是要紧事就明天再打过来。”</p>

    “……”电话那头的霍珏诡异地沉默了好几秒,像是没听清林染的话似的,不确定地追问了一遍,“他在……睡觉?”</p>

    “嗯。有问题吗?”</p>

    问题大了去了!</p>

    霍珏压着嗓子里的激动,兴奋地低声说:“林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让他老实睡觉的秘诀是什么?他这几天几乎都没合过眼,整个人非常暴躁阴郁,上午来我这里的时候把我的助理和小秘书都差点吓哭。我给他做了几个小时的催眠没用,安眠药也不起作用……我真觉得他在这样不顾身体不睡觉只工作的话,说不定哪天就猝死了。”</p>

    说到这里,霍珏突然想起林染上午跟他说过的话,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p>

    “到那时候,我一定记得通知你。我等着林小姐你的锦旗。”</p>

    “……”</p>

    林染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正准备挂电话,霍珏又说了一句:“我听傅沛说,莫先生睡眠情况恶化,是上次从公寓离开以后……林小姐说什么刺激到他了吗?”</p>

    他作为莫斯年的主治医生,研究了他一年要还没点发现,那他就真的白混了。</p>

    他一直怀疑,莫斯年目前失眠的根结就是林染。</p>

    林染想起自己那晚在电梯里对莫斯年说的话,她神色很淡:“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p>

    熬好粥端上楼,开门的响动惊醒了床上的人。</p>

    不同于旁人睡醒那一刹那的迷惘倦态,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清醒又警惕无比,看清进来的人后,才重新放松下来,眼底的困意卷土重来。</p>

    他头发有点乱糟糟的,整个人少了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黑漆漆的眼瞳看着她,眼神很柔软,嗓子是哑的,绵绵地喊她:“阿染…”</p>

    连尾音都带着眷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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