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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欠她的,他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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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难熬,安静和孤单都成了折磨,他快要疯了!急需一个宣泄口。</p>

    莫斯年掐灭烟头掐灭,抓起车钥匙,匆匆逃出了这栋房子。</p>

    他开车去了笙歌酒吧,S市出了名的消金窟。他一个人坐在半开放式的卡座里,看着楼下舞池那群纸醉金迷年轻的肉体随着音浪晃动,在五彩斑斓的幻灯里放大欲望。</p>

    声色犬马的热闹里,他的孤独愈发喧嚣尘上,想搭讪的女人都被他一身阴冷的低气压逼退。</p>

    莫斯年点了十瓶洋酒,喝的烂醉如泥。</p>

    酒吧里的人自然清楚他的身份,无人敢上前劝阻,又怕他真这么喝死过去。最后还是老板硬着头皮联系了傅沛让他来接人。</p>

    傅沛赶到的时候,莫斯年还在喝,他从没见过这么颓败的莫斯年,好像他的生气随着林染的死,一并丢了。</p>

    他就像个行尸走肉。</p>

    “斯年!”傅沛拦住他的酒杯,皱着眉说,“别喝了。”</p>

    “滚!”莫斯年看都没看他一眼,暴戾地甩开他的手。</p>

    “莫斯年!”傅沛略略抬高了声音,“林染再过几天就要下葬了,你就这副样子去送她?你觉得她会喜欢看到这样的你吗?”</p>

    林染两个字,像把刀扎进了他的心脏。</p>

    莫斯年抬头看着他,猩红的眼眶里是疯狂和绝望,他大笑起来:“傅沛,你知道吗?这世上没人比她更爱我,可我在她死了以后,才明白,原来我对她并不是毫无感觉的。但她就这么死了!”</p>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绝望?</p>

    她终是成功地报复了他,用她这条命。</p>

    莫斯年闭了闭眼睛,终于淌下泪,酒精瓦解了他的理智和镇定,他满心的懊悔和自责在一遍遍鞭挞着他。</p>

    “是我自作孽,让她怕我,躲我。我把她逼到了绝路!”他苦涩地笑着,两眼放空了,低喃自语,“其实让她得意一下又怎么样?她想当莫太太就由着她,她想要RG的单子,给她便是了。她喜欢什么,我就两手奉上……又如何呢?”</p>

    傅沛被震在当场。</p>

    他从来不知道,莫斯年对林染的感情……原来早就不是林染一个人的独角戏。</p>

    她渗入了他的生活,渗入了他骨子里……</p>

    她在的时候,他尚且不觉得如何。</p>

    可现在她死了。</p>

    就像硬生生从他身体里挖出来一块肉,他痛不欲生。</p>

    最后莫斯年醉成了一滩烂泥,傅沛把他扛了回去,不放心他一个人,傅沛就守着他。</p>

    半夜莫斯年爬起来,冲进卫生间里吐得撕心裂肺。傅沛走过去的时候,里面弥漫着一股酒气,莫斯年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闭着眼睛喊着:“小七,醒酒茶。”</p>

    傅沛叹了口气,转身去替他倒了杯醒酒茶,回来时,莫斯年已经清醒了不少,他接过,一口喝完,什么话也没说,灰白着一张脸回到床上重新躺下了。</p>

    林染的葬礼,莫斯年办得异常高调。</p>

    他昭告天下,向全世界宣布,她莫太太的身份。</p>

    风风光光地以莫斯年亡妻的名义给林染下葬。</p>

    这是他欠她的,如今,他还给她。</p>

    莫庭生得知消息后被气得不轻,一通电话打过去破口大骂:“你小子疯了是不是?!赶紧开个新闻发布会,把事情澄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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