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主动自嘲式地说出来了。
阿提力倒也听话,还真的就转身转头地四顾了一圈,确信、确定以及肯定,这里,真得只剩下了他,和他的那个可靠的邻位工友。
“场主大人,有什么新指示,请尽管吩咐小的!”
阿提力的嘴速,似乎比不上旁边这位工友,被他先抢了“表功”的台词。
“你俩没有逃跑,很好!很好!非常好!我哪有新指示啊!我只想问,他们为什么都不听我的呢?我刚刚明明冲他们喊了,让他们不要乱跑,可就是没人听我的。我就想问问你俩,在你们心中,我这个场主,还算得上,是一个场主吗?”
场主阿泰说出了“心底话”。
按理说,这种时候,根本不是什么“交心”的适当时候,作为场主与属下,也应该没有心思“做心理访谈”;但是,这位场主阿泰呢,早已对这种“驱使不动底下人”的事实,接受已久。
所以,现在,看着两个随从去忙,他反倒是变得云淡风轻,准备趁机细细和这两位“仅存的硕果”好好聊聊天、交交心。
“当然,您当然是场主!”
那位表现积极的工友,继续抢答。
“呵呵,可能也就是你俩还当我是一个‘场主’了!你们看看那些人,他们都跑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当我刚才的话,没听到;根本在心中,就没有我这个‘场主’的存在。唉,我这个‘场主’也做得太失败了吧!”
阿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场主制服,揉着衣摆,继续笑话着自己。
“场主!您不要多想啊!大家,心里都挺尊敬您的!就是,就是……”
一直快嘴的工友,说了一半,却变得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
“就是什么?”
阿泰场主最想听的东西,却被这个工友给“卡”住了,真令他不能忍,于是追问道。
“你说!”
等了半天,这个“就是”就是“嘣”不出下半句,阿泰场主转向一旁一直揪衣角的阿提力,点名式问道。
“就……就是,您不知道吧,不光是您,就算以前的每一任场主,都不太和我们这些穷工人直接说话的。大家其实最怕得都是寂寂大人和无名大人,也都听他们的话多些。毕竟,场主都呆不了多久,三、五年的,就换一个新的来;但是这两位大人,却一直都在。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啊!当然知道,到底听谁的,才是真正有用的。所以……根本不是您的问题。您不要想多了!在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阿提力这一次,倒是仔细地想了想,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都这样?噢,那我明白了。看来,也不是我太差劲;而是这个‘造币场’根本就不应该设什么‘场主’这个虚职啊!”
场主阿泰恍然大悟,终于询问出了真正的原因,也不再莫名其妙就妄自菲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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