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些年,她暗地里培养党羽,宫里那贱人借着生了个儿子与她明争暗斗多年,往日里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御史台那堆老家伙免不了煽风点火,
婉儿笑了笑,
“刑部的人查不出来,大理寺那群废物更不行,至于陆琰,他虽是锦衣卫的人,却并不与沈恪齐心,向来只听陛下一人的话,往日里谁给的好处足就为谁办事,八面玲珑的狠。”
这人是有些手段,可只要好处给足了,陛下那边能知道什么消息,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长公主听着眸中流光微转,似是想到什么,美目带上三分笑意,
“也是,既然有人捅了出来,那不如再添一把火,当年钰王遇刺,我记得,乱党之中,有羽林卫的人。”
婉儿听着会心一笑,
“奴婢这就去办。”
长公主轻抚着桌上的狸猫,
“顺便去一趟户部,把事情办得干净点。”
“是。”
婉儿退了下去,长公主的心绪已然平静下来。
女官婉儿跟了长公主多年,也怪不得受宠,她向来有让长公主消气的法子。
长公主轻抚着臂弯里的黑猫,声音散漫,
“你说,这个要让本宫血债血偿的人究竟是谁呢?”
须臾间,她一声低笑,眸中迸出三分杀气,声音却是轻柔的很,
“不管是谁,本宫等着他。”
这些年,她的确是杀了不少人,只是,她记得,都尽数斩草除根了。
竟还有活着的?
一时间,长公主并无头绪。
天色渐黑,古城道,陆琰看着那一片废墟,微微按了按额角,
“昨日里起火了?”
杨曦默了默,
“很明显,有人故意纵火。”
昨日雪下的不小,不可能自燃,而周围又是被人泼了油,余丹家的院子早就荒废,就这一间破砖房烧起来,很容易。
“周围的邻居怎么说?”
陆琰问。
杨曦答道,
“余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这边住户不多,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家,昨日里风大,都说好像是听见有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但大晚上的,又是风雪天,也没敢出来看。”
直到今天早晨,全都烧光了。
“做事倒是干净。”
陆琰轻笑一声,就算是屋里还留着线索,也早就一把火少了个干净。
“让你调的档案怎么样了?”
“周顺回去拿了。”
杨曦说着,便是看见不远处一人骑马赶来,
“他来了。”
周顺急忙下马,跑向前来,
“大人,查到了。”
陆琰接过画像,周顺道,
“这人是七年前晋王之乱之后才出现的,听说老家在顺远,但过去却是一片空白,我翻看了卷宗,发现十三年前有个叫范成的马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宗卷记录在册,范成早在十年前便是入狱,刑部死牢,六年前处斩,但年纪却是与余丹对得上号。”
“刑部死牢?”
陆琰微微挑了挑眉头,
“这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又是长公主府,又是刑部死牢,再加上一个血债血偿,出手之人如此挑衅,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小事。
先是户部,再是刑部,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