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竟然……
魏楚朝阿梓使了个眼色,阿梓意会的点点头,又偷偷摸摸的缩了回去。
伏在宣太后膝下听她细细嘱咐着自己,魏楚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温暖,这个有着独特魅力的女人一直对他像母亲般关怀。
这让孤儿长大的魏楚十分珍惜。
“这几日就别去军中了,好好在家修养,要是别人说闲话,你就说本宫下的诏令,知道吗?”
魏楚心中暖洋洋的,“嗯!”
新歌舞献上,宣太后道,“记得清洗换药……”
话音渐落,魏楚奇怪,向上望去,宣太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其中一个献舞的优伶,艳红唇边一抹风韵浅笑。
魏楚道,“楚儿定时刻谨记。”
“嗯?谨记什么?”
魏楚,“……”好彪悍的颜控。
昭王看过来,意会的笑笑,“母后身边竟是些老人,年老色衰,看着便觉沉闷,寡人看这优伶挺好,不如就放在母后宫中,让母后瞧个新鲜,也有乐子。”
他指的便是宣太后刚才瞧过几眼的优伶。
宣太后凤眼流转,意味深长的看了笑意吟吟的儿子片刻,也笑道,“王上不在意?”
“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昭王挥挥手,朝宣太后笑道,“只要母后开心,一切便随母后心愿,须知母后高兴了,儿子便高兴,天下便高兴了。”
宣太后看了昭王许久,唇角终于勾起来自血缘的默契浅笑,“如此,本宫便谢谢王上的好意了。”
昭王忙称应该,母子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楚,“……”好彪悍的母子。
宴会结束,宣太后本想留魏楚在宫中住上一晚,却不想后宫不安,王后与昭王最是宠爱的王姬唐八子起了冲突,虽说不可能见得到,也不好再留魏楚,免得招惹风言风语。
魏楚亦知,众臣告退后便跟着魏冉身后,准备回府。
公子芙早不知道颠儿哪儿去了。
白起一人走来,魏冉真心诚意感谢道,“多谢起弟。”
“兄长严重。”
“后日还望起弟过府一叙。”
白起眼波微动,少顷后,点头。
魏冉看他模样似有话要对魏楚讲,便找个理由与出来的大臣交谈而去,留二人独自对峙。
刚才那令人疯狂的触感似乎又回来了,魏楚压根不敢抬眼看白起。
过了半晌,白起将手放在魏楚头顶发心,低声喟叹道,“吾自坐营中待君归来。”
魏楚心中一动,刚要抬头,白起已经转身走了。
他独自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抬手摸摸发心残留的触感,也走了。
翌日。
在军中养成的习惯,让魏楚清晨便醒来。
左右无事,便去演武场拿起长矛自个儿操/练起来。
魏冉进演武场便看到自己以前那个死活不睡到日上三竿,连长剑都拿不起的败家子儿子正英姿勃勃的拿着杆长矛苦练,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看的魏楚老怀大慰,大喝一声,跳上演武场,笑道,“来!与父过上几招!”
魏楚不敢托大,全力以赴,却还是在十招之类落败,不过这一次没有被他爹打在地上趴着,抠都抠不起来。
魏冉显然很高兴,一直不断拍着魏楚的背,拍的魏楚龇牙咧嘴。
二人换了衣服回到大堂,魏楚感概,“未曾想你出去一趟竟遇上如此险事,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你出去冒险。”
魏楚在军中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他如何在魏国大显神威,又如何上阵打仗,与血腥和杀戮为伍。
就算知道魏楚正在成长,可还是免不了有些心疼。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魏楚也知道魏冉如何想,心中涌起淡淡的温暖,他一直不太敢见魏冉,毕竟他真正的儿子早就死了,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个冒牌货,但事已至此,魏楚只希望自己能做到魏冉心中的标准,提那个魏楚好好孝顺魏冉。
他不想看到魏冉再感伤,精神抖擞,朝魏冉爽朗一笑,道,“我已非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定让爹爹刮目相看!爹爹且看我大显神威!”
说罢,魏楚单脚踩上长几以巧劲借力,凌空使出一脚,直飞驰堂门外,端的一招果断利落!
却不想家人突然高呼,“秦王驾到——!”
卧槽!
魏楚力道收不回来,眼看着就要踹到昭王身上,连忙在关键时刻伸手把住门侧,身子借力腾空一扭,朝一旁潇洒翻去,又一头撞上一旁的石柱,滚了两圈落下石阶,抽搐两下昏了过去。
昭王,“……”
魏冉,“……”
围观群众,“……”
魏冉突然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