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响了,警员报告十楼出事了。
她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忽然发觉自己坐在裴少腿上,吓得急忙跳了下来。
天呐,她怎么睡着睡着睡到人家腿上去了?!
过于震惊的事实使得她没时间去辨认通讯器里说了什么。
“知道了,保护好现常”他对着通讯器淡淡回复。
“发生案件了?”
“邹永贞死了。”
“哈?你说谁死了?”她一个大眼楞,那个人品超差的二手助教可是她的第一嫌疑人,居然死了?
他双手按在扶手上,又看了她一眼,向她伸手:“扶我一下。”
她不解:“你怎么了?”
“腿麻。”
“……”
给人揉腿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干,力道一会儿偏轻一会儿偏重,又心不在焉。
他倒是很希望这种“酷刑”持续下去,可又心疼她,抓了她的小手:“好了,没事了。”
她嘟着嘴抱怨:“你就是自作自受,干嘛要抱着我睡,不嫌沉啊?”
“是比以前沉了点。”他看着她丝毫未改的身材,眼底透出笑意,“挺好的,继续努力。”
没变胖,却变重,这是锻炼的效果,然而对女生算不上什么赞美之词吧,还继续努力?变成肌肉女吗?哼哼……
他们慢吞吞的来到十楼,平时冷清的豪华走廊今天站满了人,警方的人,酒店的工作人员。
“你们来了。”骆桓在现场,对他们点了点头。
案发地点是十楼的一间豪华套房,在最里面的书房,据酒店人员说,这间客房是空的,今天早上员工打扫走廊的时候发现这间空客房的门没关严,进来一看才发现——
她现在看到的就是目击者看到的画面,邹永贞被吊死在房梁上。
骆桓等人将尸体放下来,初步进行了现场尸检,说:“根据尸僵情况和尸温,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夜里23:00-凌晨1:00,另外……”
裴铭瑾淡淡的说:“是死因问题吧。”
月香疑惑:“不是上吊吗?”
骆桓看了一眼旁边倒下的木椅子:“死者的死因确实是窒息死亡,但他不是上吊,而是被人勒死的。如果是上吊,勒痕的方向是向上,而他脖子上的勒痕是直的。”
这是最简单的判断方法,月香靠近看了看,还真是这样。她那点皮毛的法医学知识都还给老师了。
还有那把椅子,应该是伪装成死者上吊时的踏脚物。死者进来没换鞋,鞋底很脏,若是踩在磨砂原木椅子上应该会留下一些微量物证,可是略显粗糙的椅面上却什么也没有,太干净了。
裴铭瑾又说:“但凶器是这条绳子无疑,看勒痕的花纹跟绳子的纹路完全符合,摩擦的痕迹也很明显,如果凶手是徒手勒死邹永贞,这上面或许会留下凶手的DNA。”
骆桓立刻将绳子装进物证袋:“拿去化验。”
月香思索道:“也就是说凶手勒死邹永贞之后,想伪装成自杀?”
不过伪装得不太成功,在场的又都是经验丰富的顶级警探,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骆桓抓起死者的手,观察他的手指:“指甲里有少量纤维,可能是死者垂死挣扎的时候抓了凶手的皮肤或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