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别人的加害,然后就听他沉沉的说:“所以你以后不能离开我,不能跟不熟的人接触,也不能碰来历不明的东西。”
“……你干脆把我杀了好了。”
“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哼,如果不是我阻止你读那封信……”
早上看似平静,但波涛诡谲,危机暗伏,隐藏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细节里,但凡有一点点误差,她都必死无疑。
他曾接到过保护证人的任务,保护人并不困难,可是他现在却觉得压力倍增,从来没有想过如何才能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长久护住一个人。
想杀人,很难;想保人,更难。
而她不能出一点点闪失。
她幽幽的说:“喂,你还记得柏十三说的那些话吗。他曾问你,你会怎么保护一个人。你当时没有回答,你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只有把这个人关起来,与这个危险的世界隔离才安全。”
“我跟他不一样。”他不喜欢跟杀人犯相提并论。
“唉,就算在警局也会遭暗算,这世上还有哪里是安全呢。现在想想,柏十三说的话真的像预言似的,一句接着一句成真了。他是不是在那时就预见现在了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柏十三真的太可怕了。
“他的预言不会成真。”
“你怎么知道不会成真。他说要见我,还说我会理解他,变成像他一样的人。”
“你不会的。因为,我会保护你。”他的大手轻轻落在她头上。
她微微扬起头,黑白分明的双眼望着他;他低头回望她,她眼中波光湛湛,瓷白般的小脸精致如玉。
她欲言又止,觉得也许他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说她心底最担心的事,远比被一个凶残狡猾的分尸杀人魔盯上更为可怕。
他一定无法理解。
他永远都不会懂得她的想法,因为他根本没想去了解她。
正如现在他这双清透冷峻的眼注视着她,除了惦记着她的身体,又能想什么呢。
她轻启双唇,声音越发绵糯悦耳:“假如,我死了……”
他立刻低喝道:“闭嘴,不存在这种可能。”
她委屈的抿起小嘴:“我是说假如,未雨绸缪埃你是想到时候看我的遗书,还是想现在听我的遗言。”
这两个选择都很糟糕。
他皱眉,只能让她继续说。
她轻声说:“假如我死了,你能不能想办法瞒着我妈妈?她很爱我,如果知道我出了事,一定没有办法接受。”
“你知道她不能接受,就不要再想这种事。”
“唉,是啊,就算想瞒着,也不可能永远瞒下去,我只希望她越晚知道越好。也许有了时间当缓冲,她不会太难过。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了,就请你告诉她,月香最爱妈妈了,还有,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为妈妈做的事。”
他心头起伏难平,温柔的将她搂入怀中,对她说:“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活得好好的,你的遗言永远也用不上。”
她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温暖的怀抱,这种淡淡温馨真的会让她产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