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便已当朝丞相之职,命令你,不得判段长河死刑!”
段长风感激的看了慕容客一眼,知道他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宁愿不要他一辈子得来的贤相的名声,来徇私帮助自己。
段平极为震惊,他没有想到,眼前两个至亲的人,竟为了段长河,而来央求自己,更是不顾他们一生的英明,来保段长河不死。
段平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外公!你们保了我的二叔的命,纳兰家的人命有由谁来保?他们的冤屈又由谁来平!”
段长风和慕容客皆是无言以对,就那么看着段平。
“或许你们认为我六亲不认,你们谆谆教导,我从未忘却,如果王孙贵胄,高官亲眷,犯法而不惩,皆是放过,那要这律法何用!而我日后恐怕再难有何作为,做这县令又有何意呢!”
话落,段平魂不守舍的离开正堂,他自来到这个世界,最为敬佩的两人,却因段长河,而颠覆了在段平心中形象。
那段长河犯下的明明是死罪,却要因此而为他求情,让自己徇私枉法,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一现实。
段长风和慕容客呆呆的看着段平,他们从未想过,段平竟会如此刚直,哪怕有丞相在此,也无动于衷。
慕容客叹息一声:“长风,看来我们根本不了解平儿,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段长风老泪纵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转身离开正堂,直奔县衙大牢走去。
那段长河在大牢之中来回踱步,心中急切,他未曾想到,纳兰嫣然竟还活着,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正在此刻,段长风已来到牢中,愤恨的看着段长河,怒道:“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金钱对你就那么大的诱惑吗?”
“大哥!你不要听那女子诬陷小弟,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段长河狡辩的说道。
段长风怒哼一声:“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见了纳兰嫣然又怎会突地离开!”
“大哥!我真是突感不适,难道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你的胞弟吗?”
“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要狡辩了,我没有想到,我自己的胞弟,竟会是杀人凶手,你怎对得起死去的爹娘!”
“大哥!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啊!”
“住口!我不想在听你的辩解,如果明日平儿拿回来证据,我想你还是尽快认罪的好!”
话落,段长风愤然离去,他不想在看到段长河,这次到来,无非是想在见其最后一面,他害怕如果在纠缠下去,他又会去求自己的儿子,放过段长河,而让其为难。
段长河无论怎喊,怎么叫,那段长风头也不回。段长河突地眼中寒光一闪,心中暗道:“都怪自己太过大意,没有听王道的劝说,要不然,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段平浑浑噩噩,一个人来到院中,望着漫天繁星,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抉择,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公理正义,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境。
纳兰嫣然飘然而至,在那段平身后停留,今日正堂之上,她并没有走远,段平他们所说的话,清晰的听在耳中。
“公子!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纳兰嫣然轻泯嘴唇,还是问了出来。
段平转过身来,勉强一笑:“嫣然姑娘又怎会有此一问呢?”
纳兰嫣然叹息一声:“你们在正堂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公子一定陷入两难之境,所以我想……!”
“切勿在说!”段平心知纳兰嫣然想要干什么,当即打断她的话,说道:“无尘师父说过,如你私自报仇,便难以轮回转世,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即使你杀了我的二叔,那又如何?他的罪行难以诏告天下,纳兰家的冤屈又如何得已昭雪呢?”
“可是公子,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背上不孝的骂名啊!”纳兰嫣然心中急切,她知道段平是难得一位的好官,然而,那段长河乃是他的二叔,段长风又苦苦哀求,如果段平依然坚持,必定会让外人认为他是六亲不认之人。
段平摇了摇头说道:“我既然是一县的父母官,就要依法行事,在公堂之上,只有杀人罪犯段长河,并无任何人的亲眷,别人怎么说我,我管不着,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又何须在乎外人说辞。”
纳兰嫣然沉默了,她未想到,段平竟会如此坚持,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和外公的面子都不顾及。
见纳兰嫣然沉默,段平继续说道:“你且稍安勿躁,待到明日你哥哥来到此地,便会真相大白,你们纳兰家背负的二十年的冤屈,定会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