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坠落传奇

    第237章 坠落传奇

    “再见我的聂丽，再见……”

    “你可千万不要背着我生孩子，求你了……”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１

    “爱你。”

    “……”

    霍珀黏黏糊糊了好久，终于还是在“伟大的火焰之眼”的注视下，依依不舍地与那位声音很好听的母猩猩告了别。

    “说完了？”肖健问道。

    “嗯……”

    “那就走吧。”

    说罢，肖健哗啦一声展开羽翼，一把抓住霍珀然后就直冲天空。

    这果然是爱情。

    这下子肖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原本他以为霍珀会问“什么是爱情”，然而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就默认了？

    “不一样，聂丽她……不一样的，只有她不一样。”霍珀摇头。

    不过会有什么危险呢？

    毕竟这种奇特的伦理观，稍微有那么点模糊的道德与规则，但不多——可以说是基本踩在介于人与兽之间的那条线上。

    “……确实。”霍珀叹了口气，“我在担心聂丽。”

    他居然愿意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不多时，肖健就回到了那场黑灯战争所发生的地方。

    “平安回来就去结婚”这种话可不兴说呀老铁！

    “……”

    “哦~”

    按照它的形容，那条路就是“先是冰冰凉，然后有点咸，再之后会有一段风……”这种。

    霍珀高兴地说。

    “那你跟别人生不是一样吗？”对于霍珀他们的社会生态肖健还是有些好奇的。

    看来在上一次出糗之后，霍珀已经对飞行稍微适应了一些。

    “也许吧。”霍珀一声叹息。

    “她很安全。”

    这一刻肖健总觉得霍珀背上插满了旗帜……他忽然有些后悔教会他这个词了。

    “你知道爱情？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嘛？”

    结婚，回来就结婚，回来就找聂丽结婚……

    只是这一次，霍珀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连走路的速度都变快了不少，一副显得很有干劲的样子。

    “确实……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她背着我生孩子。”霍珀忧心忡忡地说。

    霍珀被放在地上之后，稍微干呕了一会就开始带路了。

    肖健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肖健了然。

    “……如果她愿意只为伱生孩子，那你会愿意也只跟她生孩子吗？”肖健对于这個问题很好奇。

    “那有什么？等你回去再跟她生一个不就好了？”肖健有些无法理解。

    “难道这就是爱情……？”肖健颇有些好笑，当然不是嘲笑的那种好笑，只是觉得……挺有意思。

    再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当然。”霍珀答道，“喜欢、需要、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然后生无数个孩子，直到生不动了为止。”

    毕竟在霍珀的记忆中，前往圣女峰的路，是靠各种触觉、嗅觉、听觉甚至是味觉串起来的，不存在任何可形容的视觉信号。

    肖健没再言语，而接下来的霍珀也陷入了沉默。

    偶尔肖健还能看到霍珀的嘴皮子在动，看口型似乎就是刚刚学会的那个词：

    “可那就要等很久了……孩子成年之前她都不会再生了——至少得2年。”霍珀解释道。

    所以，尽管肖健估计从这里到圣女峰的绝对路径不会很长，但仍然要按照霍珀他们的速度缓慢前进。

    “你好像有点情绪低落？”肖健问道。

    霍珀消化了一会这两个词语，忽然变得兴奋起来：“等我们平安回来了，我就要去找聂丽结婚１

    从这里开始，就要以霍珀为主，肖健跟着的形式进行了……

    “……婚姻？结婚？”

    “当然１霍珀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兴奋，“如果可以的话１

    或者说，这才是爱情最原始的样子？

    “在我们那里，这种只对一个人负责的爱情，叫婚姻哦。”肖健问道，“你想跟聂丽结婚吗？”

    完了呀兄弟，你还嫌自己身上的旗不够多吗？

    肖健忍不住打岔道：“圣女峰为什么叫圣女峰？按照你的描述，那里应该是个贸易比较发达的地方才对……可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哦，因为圣女大人埃”霍珀理所当然地说，“没有圣女大人的庇护，怎么可能会有交易？直接抢岂不是更轻松？”

    “哦？”聊到这里，肖健反而有了点兴趣，“那她是怎么确立权威的呢？”

    “杀人呗。”霍珀说得很轻松，“听说几百年前她刚刚坠落的时候，把周围所有领主都杀了个遍，然后再立下了规矩，并且对寻求她帮助的弱者进行庇护……只要肯纳税。”

    “当然，纳税这个词听说也是她带来的。或者说，很多词语都是圣女大人带来的……”

    “比如爱情？”肖健插嘴道。

    “……也许吧。”霍珀耸耸肩。

    “那有没有人挑衅她？或者你听到过她曾经出手过的事迹？”肖健问道。

    “有，但那都是传说了。至少在我出生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有任何人胆敢挑战她的威严。”

    “哦……”

    肖健点点头。

    不过说到这里，霍珀的谈兴渐渐浓了起来，对着肖健恭维道：

    “您的到来也给这片蛮荒之地带来了新的秩序，所以您也必将会成为传奇……”

    “传奇？”肖健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词语的特殊性，“那是什么？”

    “呃……”霍珀被问得一愣，最终磨蹭了很久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类似圣女那样的伟大者，就是传奇……但传奇不一定是伟大者。”

    “那神明呢？比伟大者强还是弱？”肖健继续追问道。

    “神明？”说到这个词，霍珀就没有那么敬畏了，“只要能收容信仰的都在自称神明……神明可以很强也可以很弱，但强大的神明多半不喜欢被称为神明，祂们喜欢称自己为伟大者。”

    “……”

    对于这个说法，肖健倒是很能理解……

    例如“贵族”这个词最开始肯定比较吃香。 　　 　　而随着杀马特们开始自称某某“贵族”，这个词的含金量就开始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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