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冰美人却拖了很久才缓缓低语道:
“那又能怎样?若你不是你,我必凄惨。若你是你,就不会害我。但这一切都不是我能把握的,想来只会增加烦恼。”
这一段话说出,声音犹如莺啼婉转,闻之心潮澎湃。
刘辨也终于明白,为何她能在那种境遇中得以存活,更能让爱好奇特的曹老板不敢越雷池半步。
咔哒一声轻响,刘辨摘下面具,开口说道:
“那现在呢?你怕不怕?”
冰美人微微抬头,轻轻一瞥便再次摆弄起那把古琴。
良久之后,清幽之音再次响起,
“哦,看来你真是那无面我来也。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年轻俊俏。但这与方才又有何区别?我的命运依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斡巢!你真是个极品!怪不得曹老板被你拿捏得死去活来,而不敢轻辱!估计也就只有南匈奴那两个夯货兄弟敢对你动粗!”
冰美人缓缓抬起头,终于表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道:
“你是在占卜吗?谁是曹老板?那俩夯货又是谁?”
“相信我,这不重要!”
刘辨抿着嘴,满脸生无可恋地轻叹一声。
随后哐的一声脆响,一把损毁的小柳叶被抛在了小几之上。
刘辨调整好情绪,淡定地开口道:
“汝一生命运多舛,变故频生。十四年后的凄惨程度将远超汝父。
若想让命运得以改变,可在汝父进京之时,在洛阳寻找一名叫刘辨的青年。他可解汝噩运。
汝父若不从,汝可自寻之。”
言罢,刘辨转身,抬腿就走,如避瘟疫一般。
“喂!”
刘辨脚步一顿,双拳紧握,内心疯狂呐喊道:
“你们特喵的这帮美女,男人在你们的眼中,难道都叫喂不成!”
“喂!你确定不杀我灭口?你是否就是那个刘辨!”
刘辨深深呼出一口闷气,窜出房门,飞上屋顶,消失在乌蒙蒙的晨雾之中。
几个纵跃间,刘辨彻底将那反射弧已长到无边无际的冰美人,抛诸脑后。
既然惹不起、呴不住,那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又是几个纵跃,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刘辨已调整好心态与情绪。
只见一个中年人收起拳式,轻擦汗迹,挪步进屋,拿起书籍,开始了晨读。
刘辨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闪进书房。
中年男人陶醉于书海,刘辨只好再次用脚尖轻点地面,才将其惊醒。
只见其眼中的惊惧迅速敛去,淡然地开口道:
“你知道吗,我的手上已经有了六个无面我来也的狗命。其中两条还是我亲自动的手。”
“那你就试试,反正不管你是动口还是动手,我肯定都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先你而去,包括那几百个你自认为很强大的私兵。”
中年男人猛地惊起,目露惊恐,哑口无言。
良久之后,刘辨轻声说道:
“我时间有限,你若不想单方面被屠,就老老实实地坐下,我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终于,中年人颓败地瘫坐下去。
只见刘辨抬手拿下面具,一张满是微笑的脸呈现出来。
可身在此情此景当中,那中年人怎么看,都只感觉到了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惊骇欲绝。
“拿下面具,代表着我,诚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