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暂时是安全的,心里就没了担心剩下全是这几天的不满。而且他这话说得,好像真特么是时间能淡忘一切,就把那天晚上的事一笔带过了似的。我不想吵,但也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挂电话。
郝健又说:“老婆,怎么不说话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心里有火,就对着话筒不停的吹气,他那边听到的就是杂音。我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特么老子还在生气啊?你就不能说说好听的哄哄我,看能不能把那天的事给解决了啊?
“老婆…你怎么了嘛?别光顾着吹气啊1
见这个榆木疙瘩完全不懂我的意思,只好开口说:“地震完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丽都,招呼不打就开跑。而且这都一周了,你电话也不打消息也不回,你说有什么事?”
“嘿嘿…我这不是忙嘛。”
“忙你妹啊,再忙你要拉屎吧?你蹲坑里的功夫给我发个消息不行啊?”
“老婆你还真别说,我来了这边都没拉过屎。”
“滚你丫的!老子在和你说正事。”
“我也是和你说正事啊,真的,我怀疑我是水土不服便秘了。”郝健试图岔开话题:“还是怀念你做的菜啊,有荤有素还有饭后水果,每天早上总是能那么顺畅…”
“滚…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很生气。你也知道的,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你最好在回来之前把我哄我,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1我想的是,我有需要就得说啊?要不真的我在家气的半死,郝健压根还不知道怎么办?
“遵命老婆。只是,我现在手上还有一堆材料没写,能不能等我写完之后,再给您老人家打电话过来哄您开心啊?”
我洗完澡早早的上床,抱着手机坐等郝健打电话过来哄我。左等右等到凌晨1点,郝健才把电话打了过来,小声得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老婆…你睡了吗?”
“还没有,在等你打电话。”
“哦,我在厕所给你打的呢?同屋的人都睡着了…”
然后我又开始揪着他出差不打招呼这事不放,说:“那你说说,那天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嘛…”
“哪儿错了?”
“那儿都错了。”
虽然心里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但这都过了一个星期才来哄我,而且还是我主动打的电话,我当然不能那么快就被哄好,架子还得要断一下不是?“那你为什么现在知道错了,当时又要那样去做?”
“你那天发飙那么凶,我能哄好才怪了呢?真的是比刘胡兰还要刚烈,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投降。我想的是,缓两天等你不生气了再好好哄。”
“那你为什么一个礼拜都不打电话?”
“我…我这不是看你发的qq签名,好像还没有气完的样子嘛?我想万一打电话,本来你就不怎么生气的,又给气得不行了怎么办?”
这个解释真的是天衣无缝,只能是像齐鑫说的,男女的思维不同。我想架子也端的差不多了,要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松了口说:“那好吧,我暂时先原谅你。但是我得说个清楚,你回来之前表现得好,必须每天一个电话汇报工作,并且还得有甜言蜜语。不然等你回来之前,我就得把家里的锁给换了1
上周习惯了去叶子家打麻将,接下来的一周我还是每天下班后就去叶子家,吃过饭再和她还有冷哥一块去麻将馆。郝健当真也是每天晚上10点左右就给我来个电话,但往往都碰上我正打得激烈的时候,只是告诉他我在打麻将就挂了电话。
到周四晚上打完麻将回家,却一个不小心就失眠了。无聊打开电视放到新闻频道,正好看到郝健正拿着图纸站在泥石流的半山坡,全身上下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带着安全帽在和其他人说什么。我赶紧坐起来,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
只见记者对着镜头说:“这次救援过程中,我们的后勤保障者们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接下来我去采访下他们。”
然后记者就走到郝健身后,拍了下他:“你好。能接受下我们的采访吗?”
郝健特不好意思的转过来面对镜头,一一回答记者提出来的问题。末了记者说:“在灾区的这段时间没回家,您有什么想要对家人说的吗?”